所以導致了柳月眉每次看見薑蓁蓁,都會以為是她心虛害怕了,也完全沒有想過,薑蓁蓁何須要害怕心虛。
現在的薑蓁蓁不一樣了,她遭人嫌棄上門退婚。
長信侯還在外領了一個私生女回來,直接上了族譜,每一樁事發生在薑蓁蓁身上都是重磅。
柳月眉還以為薑蓁蓁今日,一定羞於出來麵對,就算強顏歡笑的出來,也是難掩的憔悴。
她沒有想到,薑蓁蓁是難掩的憔悴,都是因為舊病犯了,如今還沒有好全。
所以導致身上有一股纖弱扶風之態,我見猶憐之姿,再配上那原本就嬌豔的臉,直讓人移不開眼睛,羨煞看戲的眾人。
嫉妒使然,讓柳月眉忍不住直接出聲,說是什麼容光煥發,保養得當。
現在誰不知道薑蓁蓁身上發生的那些事情,就差沒有直言薑蓁蓁閉門不出的日子,是不是在獨自失落垂淚。
柳月眉的這些話太低級了,薑蓁蓁都不屑於回答她,但是既然都當著眾人的麵提及了,薑蓁蓁也不客氣了。
“原來是柳小姐啊,是有多日不見了,要說到保養得當的事情,還是得向柳小姐看齊,畢竟那西域進貢價值的千金的珍珠粉,大多數都是被賜給了李侍郎,想必都被贈給了柳小姐吧?”
薑蓁蓁含笑講出來,看似在疑惑發問,實際上是在暗諷。
誰都知道前段時間,鬨得比長信侯府還要誇張的就是,柳月眉同李侍郎家的二公子定親了。
那個二公子也是出名的混不吝,禦賜的東西,但凡能往外就往外送。
就連珍珠粉這樣的東西,都是情願送給青樓裡麵的館兒,都不會送給柳月眉,還大言不慚的說嫌棄柳月眉醜,用什麼都沒有用。
那段時間可謂是到處都傳言,柳月眉醜得讓人神共怒。
薑蓁蓁之前都是當作一個笑談來看的,誰知道自己有一天會用那這樣的話,來反擊一個人。
柳月眉的話有沒有刺到薑蓁蓁她不知道,反正現在柳月眉自己是覺得自己被刺到了。
那些本來就已經過去的事了,如今被當眾講出來,無疑又將她放在火堆上來烤。
她此刻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轉過來,聚焦在她的身上,好似被當眾扒了衣裳一般的難堪。
“柳小姐,關於保養之事,蓁蓁可能沒有辦法教導你,畢竟我可不如你,這番公主應該在裡間等著,這方先失陪了。”
薑蓁蓁一直不屑於當眾同人撕破臉皮,今日這樣,無疑就是想要告訴眾人她並不是一個紙老虎,空有其表的可以任人欺辱。
講話話,薑蓁蓁對著柳月眉微微偏頭點點,然後轉身離去。
大家都知道薑蓁蓁和尚佳公主關係好,這是公主府,薑蓁蓁那尚佳公主做借口,就算有人想要出言挽留她也不敢了。
“你——”
柳月眉咬著牙一臉的憤然,卻無話可說,她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看著薑蓁蓁離去的背影,她淬了一口,卻依舊不解氣,所以將目光投向了馬車。
剛才大家都知道薑蓁蓁是同,那個庶女一起來的。
薑蓁蓁可以借著尚佳公主這個借口,走得高高在上的,這裡麵的這個人一直不出來的庶女可不能。
一個庶女來這個宴會,不就是來任任欺辱的嗎?
薑蓁蓁走了,根本沒有打算護著夏雲喬,因為嫡庶在尚佳公主這裡也是大忌。
她自然不會領著前往,而且公主府多的是帶領那些女眷的下人,能保障的前提,薑蓁蓁是一點也不想管她。
夏雲喬坐在馬車裡麵好半響,才察覺到薑蓁蓁走了,她決定自己不能一直待在馬車裡麵。
所以掀開簾子,看著那些人還沒有走,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讓她一僵。
她沒有見過這麼多明目張膽的打量,其中大多數人都夾雜著嘲諷,不屑,讓她慌張的往後退一步。
這些人還什麼都沒有說,夏雲喬自己就先出醜了。
她還沒有下馬車,往後退,直接就栽回去了,倒在馬車裡麵。
下意識的抓著什麼,直接將簾子都壓在身下了,發出布條被扯碎了聲音,很刺耳。
比起布條撕破的聲音,那些人穿著光鮮亮麗的貴女笑聲更加刺耳。
讓夏雲喬直接難堪氣急到極點,一瞬間有些埋怨薑蓁蓁不管她。
連她自己都忘記了,薑蓁蓁在馬車裡麵已經提前和她講了,到了之後各不相擾。
那些赤條條的目光和嘲笑,直接讓夏雲喬原本就還沒有恢複過來的眼睛,直接紅完了,抬起頭掛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