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喬在他身邊,受過還要慘的折磨,才有見她哭,果然是嬌養的貴女,他憐惜自己的東西,都沒有折磨過她,卻動不動就哭。
“睡覺。”越想越氣,不想看薑蓁蓁的臉,他直接冷聲開口。
薑蓁蓁被控製著,乖巧的躺在床上,兩手交叉放在腹部,閉眼一片安詳。
哪怕她一點也不困,還是被迫閉上眼睛,陷入黑暗中。
烏穀牲站起身,臉上情緒全無,垂頭凝視半響。
其實他並喜歡這樣,一直用蠱蟲指控製人,有利也是有弊的,沒有什麼是能逆天的。
以身飼養,他體內多的是蠱蟲。
養在他的身上還好,一但脫離出去了,他體內的母蠱找不到自己的孩子,可能就要爆發一次躁動,發作之後,就會當脫離出去的幼蟲死了,歸為平靜。
但是前提是,他不要過多的用禦蠱術,不然會提前喚醒母蠱。
太早感知的話,可能就不止發作一次,可要是不用的,薑蓁蓁明顯十分的不聽話,一直控製她的話,又嫌棄麻煩。
因為她所有的一切,都要他親手負責,他是來養蠱的,不是來伺候人的。
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快要成為她的丫鬟婆子了,眉眼就浮現起不滿的懶懨。
看了一會兒薑蓁蓁胸口的起伏,大概也知道,她如今根本沒有睡意。
不想睡的時候,被人強製入睡的難受感,他可是深刻感受過。
想著薑蓁蓁也感受到,他之前的難受,忍不住揚起眼,笑了,轉身離開。
這裡沒有薑蓁蓁的穿的鞋,他打算出去一趟,至少買幾雙,好歹是他的第一個蠱奴,不能太受委屈。
聽著衣擺拖地,漸行漸遠的聲音,薑蓁蓁用力想要睜開眼睛,卻悲催的發現根本不行。
這個蟲到底是什麼品種的,能完全掌控著她的身體。
其實對於蠱蟲,薑蓁蓁也並非是完全不懂,她以前的時候,喜歡看一些奇譚話誌。
四國之中,古奴國便善養蠱,但是這裡的布局都同昭陽一摸一樣,起初她猜他是昭陽的,現在卻覺得不對了。
他太善馭蠱了,幾乎做到了,一句話就能控製的地步。
太可怕了,要是古奴的人都這樣會的話,隻怕是四國,早就被古奴稱霸了,這樣高超的馭蠱術,應當也隻有古奴了。
她在腦子裡麵瘋狂搜刮,古奴有沒有這號人物。
可她認知還是太少了,根本無法將人匹配上,但是這個名字真的很熟悉。
就在薑蓁蓁這邊運轉腦子的時候,那邊的烏穀牲已經出去了。
雖然他是第一次來慶朝,但是對於這些路線,早就已經記熟於心了。
他步入俗世之間,一身的濃色,相貌不俗,明顯不太像是慶朝的人,一路上獲得的不少人的矚目。
烏穀牲都熟視無睹,他已然習慣了這樣的目光。
緩步走在街上,好久沒有出來了,他都不知道,原來的慶朝街上這樣的熱鬨。
忽然看見很多人圍在告示牌邊,指指點點的說著話,幾乎街上的一半人,都圍在那裡。
是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他本來是想要買完東西就回去的,但是他天性對未知事物,帶著一種濃重的好奇。
所以這些年,在白荼坑對戰裴君玉的時候,他才連連捷敗,最後還導致師傅被他掛在城牆上。
想起這些,他眉眼都是鬱色,遲早會報複回來的,第一步,將他在乎的人搶走。
想起之前幾次搶走夏雲喬,裴君玉便控製不住自己,他就一陣愉悅。
看來那個沒有養成的小蟲子,作用還是挺不錯的,這讓他更加期盼用寄體養,成長大後的效果該是多麼的好。
烏穀牲立在原地,看了人群半響,沒有打算上前。
畢竟,他這個惡習得要改改了,不然日後還是要敗給人。
這樣想著,毫無猶豫的轉身,轉身的時候突然發現,不遠處站著一個穿著玄衣的男子,一身的貴氣,落在他的眼中,隻有兩個字形容‘有錢’。
兩個人的目光不期而遇的碰撞上,烏穀牲看了一眼就轉了目光,繼續往目的地走去。
‘熟人’第一次見麵,烏穀牲掩去眼中的興奮,彎了唇角。
立在茶點攤子的謝亦,目不轉睛的看著穿著一身緋色的人離開,眉頭逐漸攢起。
他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那裡見過一樣。
烏穀牲走進一家鞋店,在裡麵挑挑揀揀的選著,神情略帶不滿。
沒有一雙看中的,都是寡淡的顏色,他私心的認為,這樣的顏色穿著一定很醜。
掌櫃看著烏穀牲明顯的情緒,就知道了這位客人不滿意,看著他的穿著一身的濃顏色,衣裳的布料都是上好的。
思索片刻就堆著一臉的笑上前,詢問:“這位公子可是喜歡什麼樣的,我這裡什麼款式的都有,是挑給夫人嗎?”
見客人挑選的款式都是女款,掌櫃自然而然的認為是夫人。
烏穀牲也不想同人多講話,根本不屑於解釋,直接默認了,神情懨懨的,瞄了一眼,打算離開,換一家店。
“哎哎,公子且慢。”
看出來烏穀牲打算要走了,掌櫃趕忙出聲,有錢人的單子掌握好了,那就是長期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