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麵露警覺,“你又要做什麼幺蛾子?”
“這說的叫什麼話!”冉儀嚴正言辭,“難道我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
晏望很想問一句難道你不是嗎?
冉儀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蹲下身子和他合計,“你一天兩三趟的往遲暉苑跑,我們遲暉苑就是你的第二個家,你難道不想把這兒弄氣派點,讓自己也舒服些?”
晏望一時不知該從哪裡開始反駁,他是皇後所生,是皇上的第一個嫡子,未來的九五至尊,自小到大金衣玉食富貴尊榮,玩的小玩意兒隨便拿一樣出來都是價值連城,這王府的鐘青閣都不見得能讓他住的舒心,這人是怎麼說的出遲暉苑是他第二個家的?
再說了,“今天上午不是才賞過不少東西嗎?怎麼還要?你是不是把本宮當冤大頭了?”
“奴婢哪敢啊!”冉儀嗬嗬笑了下,“殿下機敏過人,奴婢哪敢看輕您啊?”
晏望臉上還有點嬰兒肥,紅撲撲的可愛極了,但因為那翻上天的白眼,看起來不怎麼好rua。
“本宮算是發現了,你隻有有求於本宮的時候才會說好聽話。”平時“我”來“我”去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冉儀輕輕推了下他,“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嘛,把東西塞進遲暉苑,對您而言,不就是左口袋騰到右口袋嗎?再說了,您好東西那麼多,給那些不是灑灑水啊?”
晏望嗤了一聲,“嘴這麼甜,平時怎麼就不知道多說說?”
隻知道氣他誣陷他。
“……”冉儀實在沒忍住吐槽的衝動,“你未免也太霸總了。”
六七歲的小屁孩,評價一個成年少女嘴甜……
“?”又聽到陌生詞彙,晏望立馬打起精神,“什麼是霸總?”
“就是很霸道……天天鴨頭來鴨頭去的……”
冉儀解釋的含糊,晏望也聽的半懂不懂,但這不妨礙他為自己辯解,“本宮乃是皇家子弟,學習的都是帝王之術,自然要霸道。”
冉儀恍然大悟,霸總還隻有一個公司呢,人家可是有皇位要繼承的,說霸總都是辱他了。
“行吧,”她摸了摸鼻子,“所以你給不給我們添東西啊?”
晏望乜她,“給了本宮有什麼好處?”
“都是自己家,還講什麼好處……”
“停,”晏望也是個人小鬼大的人精,壓根不聽冉儀畫餅,“本宮不想聽這些虛的,你直接把話講清楚。”
嘖,這年頭小孩還真是早熟,換在現代,她早就把人騙的褲衩子都沒了。
冉儀暗暗吐槽了一句,但見晏望鼓著那張包子臉一臉認真的對她盯著,黑亮的眸子裡滿是期待,她又覺得這一切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早熟意味著好溝通啊。
冉儀想了想,“要不這樣吧,你不是挺喜歡我的嗎?你給遲暉苑收拾得舒服了,我就好好陪你一天。”
還跪著的豐年猛地扭過,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這位同僚。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晏望也跳腳嚷嚷:“誰喜歡你了!你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
“竟然不喜歡啊……”冉儀沒跟他爭辯,隻是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來是我誤會了,殿下就當我沒說過吧。”
晏望直哼哼:“知道是誤會就好,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奴才,還三番四次的誣陷本宮,本宮是絕對不會喜歡你的!”
冉儀故作憂愁的看向彆處,“看來奴婢隻有去問問彆的小少爺了……剛好奴婢最近新學了不少手藝,定能討得他們歡心。”
“你!”晏望指她,臉上閃過惱怒,“你還想討誰的歡心?!”
這偌大一個王府,難道還有人的身份能高過他去?!
“身份不身份的無所謂,主要是想找一個小孩來揉揉,”冉儀笑的燦爛,像是看不懂晏望的臉色一樣,“王府彆的不多,可愛的小孩卻是一抓一大把,這個嫌棄我,我就找下一個嘛,總能遇到個不嫌棄我還跟我一起玩的。”
晏望氣的不行,自己給了這麼多東西出去,好話沒討到幾句也就算了,這女人竟然還要跟彆家小孩去玩!
他這不是肉包子打狗了嗎!
晏望用力瞪著冉儀,正想再說點什麼,一直侯在外邊的柳祈走了進來,說到了讀書的時辰,主子該回書房了。
晏望跺腳,一步三回頭走了,走前讓冉儀安分點,不要再去禍害彆人。
冉儀笑眯眯的送他走,還讓他放一百二十個心,自己要是跟彆的小主子搞好關係了,他也能多個玩伴。
晏望好懸沒回來扯她頭發。
等他走了,豐年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你是真不怕死啊……”
冉儀道:“沒事,我有分寸。”
她在現代的時候可是孩子王,隻有她不想搞定的,沒有她搞不定的,像晏望這種嘴硬心軟的,逗弄幾下出不了問題。
再說了,這小孩稀罕慘了她,巴不得天天跟她一起玩呢。
冉儀摸了摸自己滑嫩的臉蛋,“我這魅力不減當年啊,彆人吸貓吸狗,我吸小孩。”
一邊的豐年:“?”
這人在說什麼,他怎麼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