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主,輕點、求你了……要打壞了……”
小少爺終於意識到自己掙紮不過了,手彆扭地摟著雄蟲的腰,扭過頭來哀求,銀色的卷發被淚水黏在了臉上,好可憐。他大概是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疼痛的時候,說了什麼糟糕的話。
安東尼奧一副老實人地看著這張臉,看他求饒,身軀顫抖。他對自己的動作有數,有些疼,但是睡一覺就好了。
他又不是變態。
於是他停了手,擔憂得看著菲利克斯,聲音帶著微微的譴責:“我說了不要懲罰你,你偏偏堅持,還說不痛不算懲罰,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你又這麼嬌氣。”他指著視頻裡的蟲寶寶,強調:“蟲寶寶都沒有哭。”
菲利克斯才不管他說了什麼,就是哭。他後悔死了,露出了自己也不知道的可憐神色。那偷偷摸摸撩了一點的裙擺,在他掙紮之間早就翻飛到了大腿的地方。
“我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懲罰就到此為止吧。”
“你啊。”安東尼奧包容地歎了口氣,無奈地看著他。
這神色就像是某種無聲的縱容,菲利克斯鬆了口氣,要爬起來檢查自己可憐的皮鼓,卻沒能動。
安東尼奧的手還放在那裡,控製著。
安東尼奧看著小少爺的放鬆變成了不可置信,心頭拂過笑。
“不可以,”安東尼奧的聲音很堅定,“說了二十下,就是二十下,說到的事情一定要做到。”
“不行不行。”
菲利克斯看到安東尼奧高高舉起地手,想要掙紮,安東尼奧的手已經落了下去。
菲利克斯委屈地眼淚都更大顆了。
“你是個變態的蟲!我要回第一區!”菲利克斯一邊哭,一遍叫著。
一絲笑意出現在了安東尼奧的眼角,他的手輕輕地落了下去,打斷了菲利克斯。
“十六。”安東尼奧自己報數。
咦?
菲利克斯睜開了眼睛,安東尼奧笑了笑,“許諾之後不可毀約,但是我可以把握尺度。”
菲利克斯不哭了。
“十七。”
與其說這是一個巴掌,不如說這是一個充滿安撫意味的撫摸。
安東尼奧的動作很輕,帶著那塊布料也微微移動,菲利克斯的身體又輕輕地一抖。這和之前地意味完全不同了。
安東尼奧一直算著時間,在剛才那重重的幾下後,休息片刻,皮鼓會發熱充血,微微發麻,這時候任何的外來刺激都會被放大很多倍。
菲利克斯挪了挪身體,耳尖又紅了。
“十八。”
菲利克斯閉著眼睛,像是某種躲避。
“十九。”
菲利克斯鬆了口氣。
安東尼奧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不禁發笑,這個小少爺……
他的壞心思又起來了,第二十下遲遲未曾落下,惹得小少爺又驚疑不定地回頭來看著。安東尼奧這才把人扶了起來,在菲利克斯疑惑的目光中,輕輕摸摸了菲利克斯的頭頂。
“二十。”安東尼奧聲音帶笑,充滿了調侃的溫柔。他模仿著那位蟲族家長的樣子,貼著菲利克斯的臉頰,說出了那位蟲族家長的台詞,“寶寶接受了自己的懲罰,真勇敢。”
這是一個挑不出錯的不動聲色的挑豆。
果然,菲利克斯漲紅了臉,最後卻也隻能相信自己的這張老實臉,說一句,“我又不是蟲寶寶。”
“但你一樣的勇敢,為自己的錯誤負責。”
就算是菲利克斯小時候,他也沒有聽到過這樣針對自己的溫柔包容地聲音。被這樣當成蟲寶寶,確實很羞人,但是在莫名的羞恥之下,菲利克斯並不討厭這樣的氛圍。
安東尼奧顛了下腿,提醒了一下還跪坐在自己腿上的菲利克斯,“皮鼓還疼嗎?”
菲利克斯臉紅紅地搖了搖頭,捂住皮鼓,一副生怕他要替自己治療的樣子。
安東尼奧抱著菲利克斯的大腿,把人“端”到了床上,菲利克斯才更清晰地認識到,這隻雄蟲的力量根本超出了他的認知。
安東尼奧覺得今天不能再玩了,就站起身,跟菲利克斯道晚安。臨走前,還是彎腰替小少爺把蹭到大腿的裙擺拉好,如願看到了小少爺後知後覺的羞恥。
真有意思。
安東尼奧躺在自己床上,聽到下麵傳來的小心翼翼卻又很激烈的踢被子翻滾的聲音,想象小少爺現在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