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鐘離:看好了,我隻變一……(2 / 2)

鐘離:“上來。”

變成了龍的形態,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渾厚很多。

崽崽:O.O

見閨女看起來像是被嚇傻了,鐘離扭轉龍身,湊近閨女:“不認識了?嗯?”

這一聲“嗯?”,帶著濃濃的鼻音,宛如龍吟。

超帥的超帥的!

崽崽憋足了氣,也想學著來一聲帥氣的龍吟:

“……嘰——”

大龍不免被她稚嫩的模仿行為逗笑,連飄動的龍須都變得愉悅起來。

“上來吧。”

崽崽:“嘰!”

岩龍騰空而起,瞬間衝上雲霄。

崽崽埋在老父親的的翎毛中躲避疾行的氣流。

等到上升的氣流穩定下來,這才怯怯的探出腦袋。

那是比地麵所見更藍的天空,更明亮的晴日。

穿過潔白的雲朵,大龍飛過的地方留下了綿延的痕跡。

地麵變得遙遠而渺小。

崽崽適應了這樣的氣流之後,很快脫離了老父親,撲向雲朵。

雲朵並沒有實體,崽崽就鍥而不舍的四處亂撲。

有時候撲得太遠了,又急急忙忙的追著老父親飛。

徐徐飛行的大龍看見這一幕,甚感欣慰。

雖然身姿依舊浮躁而稚嫩,但總算有點龍的樣子了。

帶著崽崽一直順著絕雲間的方向飛去,繞過高聳入雲的山,一路飛向慶雲頂。

因為老父親飛得不快,崽崽在路過的山上摘了很多清心。

大龍轉過頭,問:“摘這些清心,是想送給仙人嗎?”

崽崽一臉疑惑。

她不知道仙人們的食物是這些小白花花。

但小白花花不是送給彆人的。

崽崽搖頭否認,然後飛到老父親的頭上,把摘來的清心認真的插上去。

但大龍的頭上沒有可以插花的地方,清心剛放上去就被風吹走了。

鐘離察覺到閨女的這一行為,笑了笑。

但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崽崽看著被吹走的小白花花,認真的用她不太聰明的龍腦袋想了想,又爬回大龍的脖子上。

然後用她不是很靈敏的爪子,費勁的把大龍的翎毛在小白花花上打了個結。

——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崽崽甚至還後退遠觀一下:“嘰!”

大美龍!

鐘離:“……彆玩了。”

崽崽:聽不懂聽不懂聽不懂,重要的話要說三遍!

……

在慶雲頂深居的削月隔著老遠就感覺到帝君的氣息在靠近。

龍形態的岩龍那迫人的氣勢隻要不是故意收斂,隔著很遠就能讓仙人們察覺到。

岩王帝君突然化為原形來絕雲間,削月第一反應就是出大事了!

等他急急忙忙從洞府跑出來,看見的就是暗棕色的岩龍從天而降。

等等,顏色好像有點不對勁?

等削月看清楚了帝君的樣子,在片刻的發愣後,忽然轉過身去。

削月:對不起,帝君,即使我受過專業的訓練,還是沒辦法忍住。

一直以來,岩神化為人形大多是背後束著一小撮長發,而作為“鐘離”的人形態也跟進時代潮流,剪了短發。

簡約的棕變金短發無論從何種角度來說都可以稱得上貴氣二字。

但現在貴氣的頭發上紮了很多清心,從頭頂一直到發尾,各種各樣的清心以各種姿態留在帝君頭上……

削月:這很難評。

崽崽從老父親的頭上冒出來,見過兩次削月後,也高興地和削月打招呼:“嘰。”

鐘離習慣了崽崽各種毀他形象的行為,把清心一朵一朵的摘下來,不輕不重的斥責了一句:“不要再鬨了。”

崽崽爬到鐘離頭頂,把腦袋倒懸在老父親的臉上,四目相對,近距離“嘰”了一聲。

知道了,下次還鬨。

削月又一次見識到帝君對這孩子的寵溺程度,在震驚的同時又覺得有點高興。

有了血親陪伴,帝君也不總是孤獨了吧。

削月欣慰著,就聽帝君問:“這些你要嗎?”

修長的手指拿著一小撮清心,花朵擠在一起,形成了小半個球。

鐘離甚至有點慶幸閨女沒有按照她那奇特的審美,給他頭上紮五顏六色的花。

幸好僅僅隻是清心。

琉璃袋也是可以接受的。

削月:“多謝帝君好意,但我現在暫時不需要……”

小公主親手摘的花,還是在帝君頭上待過的,帝君您敢給我也不敢收啊!

削月不要,鐘離就把花舉起來,放在崽崽麵前:“吃了吧。”

崽崽不挑食,崽崽什麼都能吃。

吃得隻剩最後一朵,崽崽兩隻爪爪舉著小花花,想要把這一朵插在耳邊。

但清心對她來說太大了,根本插不穩。

於是她請求老父親的幫忙。

好歹不是不堪入目的審美,鐘離並未拒絕,學著閨女的樣子,細心地把清心紮在她的翎毛上。

但清心立不穩。

削月上前一步:“帝君,我來吧。”

小法術一施,崽崽立刻頭頂清心,整條龍都支棱起來。

看見沒,小美龍!

就是花太大了,就像是壓在她頭上一樣,連眼睛都快被花瓣擋住。

但經常被閨女的奇特審美荼毒的鐘離表示這樣已經很好了。

但崽崽一趴下,這朵清心就像是長在鐘離的頭上。

削月沉默片刻,為了不讓自己笑場而轉移話題:“帝君今日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鐘離:“前次玥玥損壞了你一個香爐,今日特來還你一個。”

說著,鐘離從自己的隨身洞天中取出了一個新的香爐:“這是我在集市中買來的,雖然是人類鍛造的香爐,但其品質不亞於仙人製品。”

削月:“……呃,實在是勞煩帝君了。”

他以為帝君上次說的是客套話。

削月的表情很不自然,鐘離便朝著削月放置香爐的空地上看去。

那裡放著一個嶄新的香爐。

並且很明顯是出自留雲之手。

送遲了,已經有替代了。

沉默,是今晚的慶雲頂。

鐘離心中微微歎息,早知道提前幾天送來了。

隻是前幾日下雨,他不是很想帶著閨女出來淋雨。

趴在鐘離頭頂的崽崽爬到香爐上,小爪子拍了拍香爐,又看了看老父親,意圖表達得很清楚:

既然是多出來的,就是能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