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科生 奚榕:“全A的我,為什麼會碰……(1 / 2)

從牆縫進入後,是一條狹窄的甬道,常年不通風,有一股嗆人的黴味。

空間逼仄,容不□□型巨大的黑貓,阿生解除了化形,回到奚榕體內,又變出另一隻小黑貓,輕盈地向前奔跑,探尋甬道前方的道路。

“有出口。”阿生道。

奚榕匍匐著往前爬,甬道裡有不少分裂體行走時留下的碎肉塊,散發出濃鬱的腐臭味,為了不讓自己吐出來,他隻能屏住呼吸,小臉憋得通紅,大衣摩擦得血汙一片。

阿生用肉墊推開另一邊的牆皮,哐啷一聲,牆縫一整個掉了出去。

奚榕爬到出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的同時,探出頭去,外麵是全新的樓道空間,漆黑華麗的古堡大門矗立眼前,已經很接近了。

阿生變成一條粗長的貓尾巴,尾巴前端在裂開的出口,末端延伸到地麵,形成一條滑梯,奚榕順著貓尾巴爬了下去,穩穩落到地麵上。

他搓了搓有些凍麻的手,快步走上前,推開了古堡的門。

門是鐵皮質感,打開時轟隆作響,巍峨的古堡宮殿像一幅巨畫出現在眼前。

大殿儘頭有一顆嵌入牆麵的巨樹,樹根直通地底,盤根錯節,枝杈沿著牆體伸展,四通八達,像一片無章的網交織在一起,中間編織成一張溫床。

枝杈上有茂盛的綠葉,繁花姹紫嫣紅,清香宜人。

池頻躺在樹床上,他正在睡覺,依然穿著那身高定西裝,墨發一絲不苟,像沉睡於夢中的王子。

奚榕恍然覺得,自己仿佛闖入了童話世界,有一種在睡夢中的錯覺。

吊頂燈光灑下,像一圈圈烈日,照得整個大殿通亮。奚榕走入殿中,鞋子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能聽到清亮的回聲。

回聲驚醒了睡夢中的王子,王子睜眼,側頭將目光落在他身上,用懶懶的嗓音說道:“我的理歐,你終於披荊斬棘來到了我的麵前。”

奚榕四處張望,沒找到朱子銳的身影。”

他走到大樹底下,粗壯的大樹像隻龐然巨物矗立在麵前,奚榕艱難仰頭,對池頻道:“朱子銳呢?你把他藏哪了?”

池頻藏在黑手套裡的手微微一緊,他的臉部毫無血色,起身的動作撥亂了他的頭發,讓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散漫,少了幾分企業家的精英氣。

池頻沒有回答奚榕的問題,他大手一揮,花團簇擁中露出一個腦袋,那是正在沉睡中的朱子銳。??朱子銳額頭有汗,時不時皺眉夢囈,看上去像在做噩夢。

“你沒解鎖第三扇門,所以你心愛的弟弟,還在幻覺空間裡。”池頻輕笑,“想不想知道他在空間裡看到了什麼?”

他沒打算聽奚榕的回答,接著說:“他看到他的家庭支離破碎,原本對他百般寵愛的哥哥,變成了冷漠無情的過客。”

“這個讓他恐懼的夢,一定會變成現實,因為他的哥哥從來就沒變過,寵愛是偽裝,他本來就是無情的。”

說到這,池頻自嘲般冷笑,“就連我也是後知後覺,現在回想起你曾經說的那些話,或許沒有一句是出自真心,而我卻記了那麼多年……”

奚榕沉默不語,他看到池頻在緩緩往下走,樹的枝杈隨著他下行的動作,編織成一條階梯,托著他落到地麵上。

他脫掉了自己的手套,將一雙腐敗的手暴露無疑。領口已經無法遮掩他脖頸處深灰的皮膚,灰色迅速覆蓋了他大半張臉,就連尾部的頭發,也變成了灰白的顏色。

獨屬於寄生物的氣味充斥整個空間,刺激著奚榕的神經,牽引身體裡躁動的殺意。

【要來了。】奚榕的身體隨之緊繃。

池頻的西裝像點燃的紙片,化成一片片灰燼飛向空中。沒了衣服的遮掩,他的整個軀體完全暴露在了視野中。

奚榕驚了。

池頻的身體異變程度比他想象得還要觸目驚心。

無數觸手盤在池頻的腰間,觸手下滑到地上,將池頻撐高了半米,排列的灰色觸手像裙擺一樣托著池頻前行。

他的手臂開始畸變,瞬間變成鋒利的鐮刀。

鐮刀從天而降,奚榕僵在了原地。

【身體放鬆,交給我。】

奚榕的腦袋一陣刺痛,隨著這股痛感,他的四肢不受控製自己擺動起來,視野天旋地轉,待奚榕再看清時,發現自己飛到了半空中,完成了一個漂亮的後空翻,成功躲過了砸下來的鐮刀。

他輕盈地落在離池頻有一段距離的空地上,頭還是又暈又疼,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奚榕想到了與吳峰對決的那個天台,他的身體也是不受控製,頭暈眼花。

【適應一下就好了,剛開始是有點副作用。】

上次迷迷糊糊,這次終於搞清楚了,是阿生在操控他的四肢,這勢必需要控製他的腦中樞。

疼痛似乎轉好了一些,奚榕晃了晃腦袋,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

巨鐮再次襲來,奚榕放空自己,任由阿生操控進行跳躍、翻滾、攀爬等各種高難度動作。

感覺自己在體驗4D跑酷逃生,沉浸感拉滿。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