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真相後有點抑鬱的路明月隻能在網絡上排遣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在論壇上發帖問:“感覺自己是個紙片人怎麼辦?”
很快就有人回複了:“那就多吃點兒啊。”
路明月:“……”
然後他關閉了手機上的頁麵。
半分鐘後,他又打開了,發現有幾條新回複。
“失落的茄子”說:“我也老是有這種感覺,這種情況一般在深夜,我的建議是放下手機睡覺。”
“我的蘭博基尼易拉罐去哪了”說:“我沒錢的時候,也恨不得自己是個紙片人,這樣我的失敗就不歸於自己了。你這樣純屬沒錢閒的。”
……
路明月沒回複任何人,他覺得他確實和他們不在一個次元。
把咖啡遞給數學老師,對方終於從電腦前抬起了腦袋,看起來困得快要不行了。
他花了三秒鐘時間認出路明月,而後醒了。
“你回來了,哦,我把錢轉你。”
沒過幾秒,路明月的手機就響起了收到紅包的聲音。
他帶高一兩個班的語文,數學老師帶三個班的數學外加要當一個班的班主任,每天都是這麼要死要活的。
數學老師名字叫宋亦書,聽起來就該當個老師,路明月當時和他同一批進來,彼此關係最好。
“到點兒了,我收拾那幫狗崽子去了。”
宋亦書拿起課本和教案,拔腿走了。
路明月在心裡憐愛了他一下。
他下午要批改卷子,改完後又要寫備課的東西,按理說很忙,但是他卻有點心不在焉的。
手頭的工作做完後,路明月拿起了那張邀請函,正麵看完反麵看,仿佛要問問這張毫無生氣的紙,為什麼要邀請自己。
邀請函上浮現了另一個人的臉。
對方五官深邃,英俊地仿佛畫裡走出來的人物一樣,他剛剛才對自己說,謝謝你。
正在充電的手機亮了,路明月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起,聲音有點啞:“喂?”
對麵的男聲聽起來很年輕,隻是從來沒聽過這個聲音。
“您好,請問是路明月先生嗎?”
路明月從來都是聽彆人叫他老師,就連回家,他母親也是一口一個“老師”的,包括身邊的親朋好友,還是鮮少有人叫他“先生”,這讓他有點興奮。
“是,我是。”
“我是梁氏集團總裁辦的秘書長,我叫陳西言。”
路明月聽到“梁氏集團”的時候腦子懵了一下,嘴比腦子先活動,脫口而出:“什,什麼?”
然後,他反應過來,連忙改口:“不是,我是說,您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
“下午會到一件您的快遞,請問是送到您的單位,還是您家裡?”
路明月張大嘴:“啊?”
“是一張購物卡,”這個叫陳西言的秘書長十分沉穩,解釋道,“梁總授意的,請您收下。”
路明月的大腦有些死機,每個字都認識,放一起怎麼就理解不了了。
“那,那就寄到家裡吧。”
“好的,您下班簽收一下,麻煩了,再見。”
陳秘書長說話就和機器人一樣波瀾不驚。放下電話後,隻有路明月一個人坐在他的工位上愣神很久。
下班回家的時候,果不其然收到了來自同城的快遞。
他坐在自己的房子裡,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快遞袋子,一張卡掉在了茶幾上。
是他買衣服那家商場的購物卡,不過整張卡是金色的,看起來額度不低。
他像供財神爺一樣地把卡放在了茶幾中央,用手機支架把他托了起來,然後雙手合十,閉眼念叨。
“這一定是夢,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希望明天早上醒來我真的發財,財神保佑我,我回頭給您燒紙。”
然後念完經後,路明月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間的床上,倒頭就睡。
隻是一覺醒來,路明月發現這張卡居然還在。
他嚇得喝水的杯子差點摔在地上,這證明了什麼?這證明了昨天遇見梁齊辛根本不是夢。
作者更新了劇情嗎?根本沒有啊,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