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齊辛的笑容僵住了,半晌才說:“是啊,沒談過戀愛。”
路明月噗嗤一聲笑了。
本來隻打算嘲笑他一下,結果自己越笑越刹不住閘,笑得他在床上像個蝦米一樣蜷縮了起來。
梁齊辛本來隻是壓著他,他這麼一笑,就順勢抱住了。
“這麼好笑嗎?你談過?”
“當然。”路明月說,不過話音剛落,就想起自己那段非常短的,根本不能算戀愛的戀愛了。
他停止了笑得動作,眼神有點僵硬,然後看了眼梁齊辛的反應。
還好,對方隻是在認真詢問,沒有要生氣的意思。
梁齊辛從床上支撐著手臂起來了,站在那裡氣定神閒地整理袖口,路明月和他對視。
“說說,我想聽。”
梁齊辛微微笑了笑。
路明月坐在床上,整理了下措辭,這段也不是多麼重要的事,他自己說出來也有點難以啟齒,但是梁齊辛希望他說,那就說吧。
“你不會生氣吧?”
“生什麼氣,我沒那麼小心眼。”
路明月有點不太相信:“哦,是嗎。”
梁齊辛把眼神轉到彆處,語氣沒有那麼堅定了:“當然是。”
“行,說就說,”路明月道,“其實這段簡直是我的黑曆史,那人是我大學同學院的,我們一起在學生會工作,然後我覺得他唱歌很好聽,就有點好感,但是後來在一起一個月沒到就分了。”
梁齊辛聽得有些好奇:“為什麼分?”
“我不太習慣他靠近我。”
“為什麼?你不是對他有好感嗎?”
路明月想了想,說:“可能他身上有股煙味,我很不喜歡吧。”
梁齊辛想,幸虧自己不抽煙。他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還好,是洗衣液的味道,沒有彆的味兒。
“你在乾什麼?”
“聞聞身上有什麼味道沒有。”
路明月又笑了,他一笑居然有點月牙眼,是很令人親近的氣質。
“你身上是香的,放心吧。”
梁齊辛看了他好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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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月剛搬來還不到一天,外麵的媒體就開始了狂轟濫炸的報道。
各種新聞層出不窮。
畢竟在這個世界裡,主角的新聞是最有價值的,但是路明月還是被這個陣仗嚇到了。
打開手機,迎麵就是一條消息。
《梁氏集團總裁疑似已領證結婚,與康家的關係是否岌岌可危?》
下麵是一條:《梁氏集團總裁合法丈夫身份成謎,知情人士表示具體消息無可奉告》。
路明月看了幾眼,就把手機關掉了,自己還有些卷子沒批完,於是戴上了眼鏡。
梁齊辛從書房打完電話走過來,說:“你的消息沒有透露半點,放心吧,不會有人追到你這裡的。”
“謝謝,”路明月道謝,“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媒體們也就這一陣子,過了就好了。世界上從不缺爆點新聞。”
梁齊辛看了看他的眼鏡,說:“你什麼時候近視了?”
“大學時候吧,總是熬夜看電影,不過度數不高。”
他們這麼說話的時候,老管家送來了一個果盤,梁齊辛開門,接過來,然後說“謝謝”。
老管家慈眉善目的,路明月對他有點印象,文中對他提過一句,他姓福,為梁齊辛工作了好多年,幾乎是看著他長大的。
路明月也對管家道謝,收到了老管家善意的笑容。
“吃吧,你不是最喜歡橘子。”梁齊辛遞到他眼前。
“這個季節還有橘子啊?”
梁齊辛挑眉:“本文的主角那不是想有什麼就有什麼?”
“……也是。”
橘子都是剝好的,路明月吃了兩瓣,忽然抬頭。
“你的陳秘書,他是一直這麼不愛笑嗎?”
梁齊辛笑了:“對,沒怎麼見他笑過。”
“居然真有這樣的人。”
他小聲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