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da乾練的背影走在醫院灰暗的走廊裡,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已經晚上十點多,整層樓道也沒什麼人,linda走過去,敲響了儘頭的那扇門。
梁齊辛的聲音響起:“進來。”
路明月本來躺在床上,見linda進來,連忙坐起來,梁齊辛看了他一眼。
linda是來彙報工作的,彙報完後,她說:“周哥原名周明旭,目前是一家藥店的老板,永樂會裡一個小小的頭目,他們背地裡乾的事情,我們之前也查過,不過去年自從王總去世之後,他們已經消停很久了。”
梁齊辛抬眼:“之前梁家和永樂會保持聯係的時候,我沒聽說過這個人,他想殺我,會是因為什麼?“
linda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有他的照片嗎?”
linda:“有的。”
“好了,下班吧,辛苦了。”梁齊辛點頭,眼中似乎有些疲憊。
linda知趣地迅速離開。
路明月看向他:“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點累了。”梁齊辛把衣服換好,又開始把自己當成病人,半躺在床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打算把那個周哥怎麼樣?”
“調查清楚,如果是真的,送進去,或者殺了。”
路明月:“我感覺我不應該管你。”
梁齊辛拉著他的手:“你不管我誰管我?醫生都說你是家屬了。”
路明月吐槽他:“厚臉皮。”
梁齊辛像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評價,十分新鮮,想讓他多說兩句,路明月覺得他的腦回路十分不正常,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愛好,就離他遠了些。
梁齊辛又不高興了,路明月覺得他的心情來得快去得也快。
明明遠看那麼高高在上,冷漠但彬彬有禮的人,怎麼這個樣子。
“幼稚。”
路明月又補了一句。
路明月出差結束的前一天,梁齊辛終於被醫生放了出來,他和路明月回酒店房間收拾東西的時候,不意外地遇到了宋亦書。
路明月眼神沒變化,依舊是朋友的語氣:“收拾好了?”
宋亦書看了一眼梁齊辛,又看了看路明月,語氣聽起來略有些奇怪:“終於結束了,比上班還累。”
路明月點頭:“是啊。”
他轉頭要進去,被宋亦書攔了下來:“等一下。”
梁齊辛看向他,目光有些不愉快,他十分看不順眼宋亦書這個人,哪怕知道他沒做錯什麼,並且是路明月的朋友。
朋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梁齊辛想,我還在這裡呢,怎麼看得這麼專注。
路明月有點驚訝地看他:“怎麼了?”
宋亦書想了想,說:“那天你離開這裡去醫院的時候,我發現有個人一直在跟著你。”
路明月的神色一變:“什麼?”
梁齊辛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說清楚一點。”
“就是有個男的跟在你身後,我不放心也跟了一會兒,但是他沒有打算做什麼。”
梁齊辛問道:“難道是記者?”
宋亦書搖頭:“他沒拿著拍攝的任何東西,手機都沒拿出來,我看不出來他想乾什麼。”
“你拍了他的照片嗎?”路明月問道。
宋亦書的臉色看上去有點恐慌,和平時那個樣子完全不同:“我拍了,然後回家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就不見了,我明明沒有刪掉。”
路明月和梁齊辛對視了一眼。
“真的,我沒有說謊。”宋亦書的聲音有點發抖,“而且那個人穿一身黑色,看不清楚臉,還戴著口罩,我感覺除了我沒人看到他,明明這個打扮很引人注目。”
路明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謝謝你,我知道了,彆害怕,我不會出事的。”
宋亦書看著梁齊辛:“請您保護好他。”
梁齊辛頷首:“那是當然。”
路明月並沒把這件事當一個小插曲,反而記在了心裡,於是他哪怕回到了家裡,也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在一起還沒幾天,梁齊辛就已經鳩占鵲巢,理所應當地睡在路明月的臥室裡了。
對此,路明月十分無奈:“那你為什麼要買對麵的房子,浪費錢。”
梁齊辛看了眼他:“不買怎麼近水樓台先得月,傻。”
路明月被這句話勾得心像被貓爪子撓過一樣癢,乾脆不和他說話了。
良久,路明月抱著抱枕,靠在正在拿著筆記本處理工作的梁齊辛旁邊:“那個周哥,你打聽過了沒?”
“找到他了,結果linda和我說,周明旭不知道溫誌輝是誰,也不認識我,沒做過任何事,查了他最近一年的行蹤和通話記錄聊天記錄,確實如此。”
路明月皺眉:“溫誌輝在說謊嗎?”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