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有人搶新郎。“路明月誠實地說。
梁齊辛笑著揉了把他的頭發,然後掐了掐他的臉:“那能怎麼辦?也攔不住。”
路明月想了想,又說:“還有,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忘了嗎?”
“沒忘,上次的今天,我們從康希文的墓地回來的時候,發現世界被毀了。”
路明月:“今天也會這樣嗎?”
“不會。”梁齊辛說。
“為什麼?”
梁齊辛沒說話,隻是牽著他向前走,路過的人無不紛紛側目,這對養眼的夫夫走到哪裡都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路明月進入禮堂之前,著重看了一眼放在門口迎賓的海報,海報上是兩個頗為俊秀的年輕人,一個路明月很熟悉,是康希文,另一個他沒見過,應該就是梁齊申了。
男人比梁齊辛小不了兩歲,眉眼有些相似,但是沒有梁齊辛的沉穩,反而多了幾分戾氣。
康希文居然沒有反抗,願意接受這門婚事。
路明月說:“這好像是p上去的。”
梁齊辛打量了一下:“確實,他們倆估計沒人願意拍合照。”
第一個見到的便是梁齊申,他作為梁家不那麼有名氣的公子哥,看到梁齊辛,嘴角露出一個不情不願的微笑:“你來了,梁總。”
梁齊辛頷首:“嗯,今天穿得很正式。”
黑西裝,白色手套,胸口彆了藍鈴花,把梁齊申襯托地人模狗樣的。
兩個人雖說是一家人,但根本沒見過幾次麵,梁齊辛心中對於這“不知道作者什麼時候寫了但是沒什麼印象”的弟弟基本上沒感情,兩個人說話客氣地比陌生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是梁家的所有公司都在梁齊辛手下,梁齊申不得不客客氣氣地把兩個人請進去,安排在第一排的主位。
禮堂裡十分安靜,還沒有幾個人,梁齊辛看到了康希文在後麵,不知道在做什麼,麵色十分平靜。
他也看到了他們,轉頭和他們點頭示意。
路明月心中不知道為什麼,胸口有些憋悶,於是站起來走到窗口的位置。
這是歐式風格的禮堂,和教堂差不多,窗戶上是歐式的花紋,看起來嚴肅而優雅。
即將為他們主持婚禮的神父閉著眼睛,不知道在念什麼,路明月聽著心煩意亂。
直到一隻手拍在了他肩膀上,路明月還以為是梁齊辛,嘴角勾起來,然後轉頭看到了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
“康先生?”
康希文看著他:“怎麼不坐?”
“我,透透氣。”路明月衝他笑。
他和康希文算不上關係多麼熟,但是這一番經曆下來,多少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戰友情誼,不過這隻能自己想想,對方什麼也不知道。
起碼這一次他沒有死,不是嗎?
但是他的父親卻沒了命,路明月的心情陡然沉重起來。
康希文說:“我父親剛沒,理應是不該辦喜事的,但我家的情況不能再拖了。”
“為什麼要答應?憑梁老先生和康家的關係,康家有什麼事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康希文卻搖頭:“那也沒有白拿人家飯吃的道理,總要付出代價。”
路明月沉默了下來。
康希文忽然笑起來:“你是不是很緊張,又不是你要結婚。”
路明月的手不自覺握成了拳,他發現後強迫自己放鬆一點,但是心臟卻砰砰亂跳。
他問道:“許諾奇呢?”
康希文的臉色變了一瞬間,然後笑了笑:“他被我氣跑了,估計不會來了吧。”
路明月有點疑惑,不過他餘光瞥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