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嘴中我知道了:16年前,韓天意(我老爹)和夫人南銀燕(我老媽)剛剛結婚不久便懷了孩子,兩個人當時正在出國談一宗大買賣,生意談成之後準備回國。為了滿足妻子要重溫浪漫的要求,他們打算包船回國。可是在快要到達本省的時候卻出了狀況,曾經的競爭對手竟然買通□□要取他們的命。無奈他們棄船逃跑,逃跑途中妻子南銀燕竟然臨盆在即。服氣兩拚命逃跑,到一個小巷的時候得到一女子相助,韓天意夫婦昏迷過去,醒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已然墜地。一男一女龍鳳胎。夫妻倆還來不及高興,仇家又追了過來,韓天意既要照顧虛弱的妻子,又要照顧孩子根本忙不過來,隻能一手扶著妻子,一手隨便抱走一個孩子繼續逃命。抱走的孩子就是現在的韓羲,留下那個便是現在的我。為了給自己留下以後可以找到孩子的希望,韓天意撕下一塊衣服,血書:韓天意之子,來日相尋,必有重謝!還在孩子脖子上掛了南銀燕和韓天意的結婚戒指一個,以作憑證。
說著,他們扯開我的衣服左找右找,就是沒有找到那條所謂的戒指項鏈。
另外一個證據就是,我的後背上有一條青色的線,是我的胎記。他們硬是要看看我的後背,結果不出所料,我的後背果然有一條青色的線。
自此,他們多方考證,最後終於確定,我的確是他們失散多年的孩子。
雖然這麼說 ,可是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我此時的心情,激動嗎?不見得,麵對幾個突然出現的人,我隻能腦子一片空白。空白過後,腦袋裡反反複複出現的是藝娜那張塗滿色彩的白皙的臉。那個耀眼的女人是我一生中覺得最看不起的人,卻也是我一生中虧欠最多的人。
我不能接受的是,如果藝娜不是我的“母親”,那麼她憑什麼為了我……我不敢繼續想下去,我怕我再繼續想下去,如果不是 ……如果藝娜不是我的……那麼她,那個可憐的女人,她到底是什麼 ?她到底是誰?
看到我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們全都愣住了,以為我是太激動地自然反應,的卻 ,我很激動,這個新聞簡直比誰通知我我就下任總統更加讓我不敢接受,現在我隻有一個念頭,藝娜,那個女人傾儘一生照顧的人,竟然不是自己的孩子,我曾一度以為,自己是藝娜和哪個男人鬼混不得已才生下來。所以,我長把自己的一切不幸歸結於藝娜的胡作非為。然而……
我不想再呆在這裡,我想我現在最想見到的人是藝娜,但是最害怕見的人也是藝娜。我不最多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見她,我害怕所謂的事實會讓我覺得欠她的一輩子也還不清。
我轉過身,我說:“我需要時間去笑話一切,不能光聽你們的一麵之詞。”我發誓,我不想再在這裡呆上一分一秒,或者說是我害怕再在這裡呆上一分一秒。所以,我懦弱的選擇了逃跑。這是不管韓思雅還是南楓翼的第一次最無可奈何的逃跑。但,我並不覺得丟人。
我不最多自己是怎麼跑回去的,隻能靜靜地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片混亂。我能感覺得到一直有人在背後監視著我 ,但無所謂,我的世界,好像在一瞬間已經變得無所謂光明無所謂黑暗,無所謂對錯,更無所謂感情。混亂的一塌糊塗。我已經忘記了琪琪選擇還躺在醫院,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難過嗎?痛苦嗎?還無奈?不!都不是 ,而是彷徨,害怕。害怕地想要躲起來,害怕得不想再去理任何人的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