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穩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體的,也不記得自己曾多少次狠下心腸把孩子扔到門外,又曾多少次再把她抱了回來,直到看著她長大,再也舍不得把她扔出門外!她恨死了自己的同情心,所以她想懲罰自己,亦或者說是在懲罰那個背叛她的男人,她變得惰落!更確切的說是放任自己的惰落!她開始和一些形形**的人鬼混,一開始大家也隻是隨便玩玩,到後來會有一些人或多或少的給錢,再後來便是每個人都必須給她錢。
無論她變得怎樣,她始終把那個孩子帶在身邊,也許,在她的潛意識裡,她是希望通過這個孩子可以再次遇到他,可矛盾的是她卻在不停的搬地址,因為她在期盼遇到他的同時又是那麼的害怕遇到他,一但再次相見,也許便是決彆,她害怕決彆!
在無數個夜裡,她看著那張漸漸長大的臉,心總是莫名的一陣陣的疼,疼在再也說不出話來,疼到眼淚濕透了整張臉!
她自私的拿走那個一直戴在孩子脖子的戒指,隻因為,一看到它她就會感到一陣陣鑽心的疼!
這樣一直等又一直逃,一直期盼又一直恐懼的生活一直折磨了她十六年,終於,她累了,她開始心疼那個孩子了,她想放過自己了,她慫恿孩子考了一所貴族學校,終於給了她自由,因為隻有讓她出現在陽光底下,那個男人才能找到她,也許,她一直在等,等著最後一次的相聚和決彆。
直到他真的再次出現在她的麵前,往事已經過去,她想,一切都結束了,一切早該結束了。
她離開了。她告訴自己,她應該離開了。沒有不舍,沒有絕望,沒有痛苦,沒有回憶。她隻想再活一次,這次是為自己而活!
她就是藝娜。
他叫做韓天意。
一切都是天意!
謠言
藝娜消失了,雖然有些事我未必了解,但事態的經過卻能夠大概推導出來。有些事,藝娜不想說,我也就不想問了。隻是藝娜留下的那張便條確實留給了我太多的不解!她說要我回到家人的身邊,而她要去找回自己遺失的幸福,而她真的能找回來嗎?
我拒絕了韓家的幫助,暫時還無法從他們帶給我的震憾中緩過神來。而韓家,似乎也很樂意給我足夠的時間去接受現實。
隻是,我那個哥哥,老跟在我後麵問東問西的,似乎對於我的過去特彆感興趣。
這不,我剛一開門,就看到他矗在門口,跟見了鬼似的,一臉嫌棄的看著我家的大門!
“你杵在我家門口乾嘛?”我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你這是狗窩嗎?”他答非所問,一邊探頭探腦的往周圍看,一張俊臉還特挑釁的看了我一眼!
我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手已經自然的握成了拳頭,儘量平靜地說:“你是來找茬的還是來打架的?”
他一愣,隨即釋然!聳聳肩,無奈的說:“我不跟怪物打架,找你一起上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