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在老城的東邊………”我看著欣欣姐的形容，陷入了沉思。

傑森看我停下了腳步，不耐煩地踹了踹旁邊的提姆。

我：“我有一個重要的問題。”

提姆正了正神色：“請說。”

“東是哪邊？”我睜大了自己韋恩家特有的藍眼睛，嚴肅地詢問道。

傑森：“……”有時候真想認識一下這個蝙蝠崽子的生母，怎麼能和那個老蝙蝠生出這笨小孩。

最後還是提姆帶著我去了目的地。

9.

負責登記的是一個北京爺們，不為彆的，那口京片子確實很帥。

“喲，聽說韋恩家有個華人女兒，就是你？”

和他搭檔的是一個川渝妹子，爽快地搖頭：“不是，那個美女是個香港人。”

“新認的，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我爹是哥譚首富。”我自然而然地加入兩個人的對話。

在傑森和提姆驚悚地目光下，登記的短短三十分鐘，我已經和兩個人混成了異性兄妹，還順帶知道了我親爹是那個韋恩，老家在上海，我也知道了北京爺們有一個前女友死在了哥譚火拚他很傷心，川渝妹子是個雙性戀她目前在和一個漂亮美女談戀愛………

川渝妹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寶，有空來玩！街那頭有一個正宗四川火鍋，來了給你打折！”

“六九折？”

“去你的，我們這裡可不是海底撈！”北京爺們笑罵一聲，最後把蓋了章的表遞給我，我順手給了提姆保管。

“給大學生一點優惠怎麼了？”

10.

說實話，韋恩家的各位除了天生不愛交朋友的達米安，都不是什麼社交苦手，而迪克更是非常受歡迎的社交達人，但是三十分鐘混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些可怕了。

提姆敢發誓，他那中文八級的聽力還聽到了林在吐槽韋恩家的晚飯是不是有安眠藥不到晚上九點大家都睡了。

11.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都很沉默。

過了良久，我聽見提姆說：“家裡的晚飯應該沒有安眠藥吧？”

我：“……哥你中文真好。”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提姆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無辜地喝了口酸梅湯（這是剛剛川渝妹子給我的，甚至給了我不少茶包）。

“主要我們家根本沒有夜間活動，再加上傑森哥永遠不會來吃晚飯，經過我縝密的大腦思考。”

“什麼？”傑森凝視我的腦袋，思考我還能說出什麼驚人之語。

“心機之蛙一直摸你肚子！”

“阿福為了讓我們早睡早起給我們下了安眠藥。”

說完，昨晚的傷口上就不輕不重地挨了傑森一下：“不要瞎說，這樣會傷了老管家的心。”

我捂著腦袋嗷嗷叫：“知道了！不準打我的傷口！你們果然是一家人！”

“哼。”

12.

“既然韋恩家晚飯沒有安眠藥，那哥你今晚要不要回家吃飯。”

英文語境很少有哥這個稱呼，林經常中英夾雜喊他們哥，不管是迪克，傑森，還是自己，甚至會喊達米安哥。

傑森又彈了一下她的傷口，漫不經心道：“行了，少在我這裡耍寶。”

“哥，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彆沒有分寸感，在不了解你們的事情就眼巴巴搞什麼合家歡節目。”

提姆聽見自己那個過於直球的妹妹這樣說，換來那位曾經充滿恨意，現在與他們相處，一切掩蓋在平靜中的羅賓那句回答。

“你問出這句話才是沒有分寸感。”

傑森頓了頓，又問道：“你知道多少？”

林笑嘻嘻地吸完被子裡最後一口飲料：“馬馬虎虎吧，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很亂，但是應該夠用。”

“比如說？”提姆試圖更進一步詢問。

“比如我們全家都活得死去活來的。”林麵色誠懇，絲毫不在意自己說出的話有多地獄。

傑森：“……”

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