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陣平,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要緊吧?”
“沒事,可能是剛才太緊張了。”鬆田陣平勉強笑了笑,“還好你活下來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
萩原研二握住了他的手,蹙眉道:“你的手也很冷,可是現在實時氣溫17度,而且剛脫了防護服應該會很熱才對。”
“啊……可能是有點貧血吧。”鬆田陣平含糊其辭。
這話聽起來就更奇怪了。自從萩原研二認識鬆田陣平以來,就從沒聽說過幼馴染有貧血的毛病。
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驀然瞪大雙眼。“等一等,難道你……是用你的血來救我的嗎?!這……該不會是什麼邪神祭祀的儀式吧??”
鬆田陣平聽得差點笑出聲,又覺得這種說法好像也解釋得過去,總比讓萩原知道真相要好。
“從某種意義來說,也可以這麼理解。”
“你身上的傷在哪?”萩原研二急了,“讓我看看!”
鬆田陣平搖了搖頭。“哪有什麼傷?”
“你都放血獻祭了,怎麼可能沒有傷口?”
萩原研二拉高他的衣袖檢查,沒在手臂上發現傷痕,狐疑地盯著他的衣領。“該不會是在其他位置吧?難道是胸口?”
他說罷,作勢要去扯鬆田陣平的衣服,被人慌亂推拒:“喂喂喂,彆在大庭廣眾之下……”
“小陣平,你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哦。”萩原研二調笑道,“你的意思是,隻要不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可以了?”
“嘖。”鬆田陣平被他撩得耳根泛紅,扭過頭不想搭理他了。
“好啦好啦,開玩笑的。”萩原研二收斂了逗他的心思,“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帶你去醫院看看?”
“哪有那麼誇張,我休息兩天就好了。”
確認萩原平安無事之後,大家都放心不少,聚在一起討論接下來的事。
“那麼,下麵需要擔心的就是鬆田的安全了。”
鬆田陣平無比自然地轉移了話題。“還有四年,早得很呢。說起來,零和景你們那邊怎麼樣了?”
“我會先接受幾個月的曆練和培訓,再去組織臥底。”降穀零說,“景應該會比我晚一點進去。”
“關於內鬼的事,我已經拜托彆人去查了。”鬆田陣平將這件事告訴他們,“對方說,那個內鬼目前已經在警視廳內部……祂需要一點時間處理內鬼,如果這次能成功,景的身份就不會暴露了。”
“真的嗎?”
“內鬼是誰?”
諸伏景光和降穀零同時開口,臉上帶著同樣的驚訝與急切。
鬆田陣平聳了聳肩。“我也不清楚,不過對方承諾會幫忙抓住他。如果運氣好的話,你們很快就會聽說內鬼被抓獲的消息。”
“萩原沒事也是因為那個人嗎?你答應了什麼條件?”
“你會不會有危險?”
“喂,你們怎麼是這種反應啊,不應該感到高興嗎?”
諸伏景光擰緊雙眉,滿眼憂慮地看向鬆田陣平。
“怎麼可能!如果要用你的命來換我的命,那我寧願……”
一命換一命確實不值得。鬆田陣平心想,但一命換三命還是挺值的,況且我多了起碼4年命,這筆交易穩賺不賠。
“放心吧,那個人是我的朋友,就是幫忙辦事而已,沒有什麼條件的。我當然不會出事,你們要是不信,就等四年後的11月7日吧。”
大家見他如此篤定,都是半信半疑。知道一點內情的萩原研二更是放心不下,偏偏又撬不開幼馴染的嘴,隻能自己乾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