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燃了千年,兩大種族的戰爭卻時時沒有停止的跡象。以神族為首的光係精靈,白法師,人類,獲得了大地女神的神諭,在豐塔納神廟得到了擁有殺死魔王力量的萊風娜斯(一種魔劍),神族最偉大的戰士——格蘭瑞斯受到風神的賜予,獲得飛翔的力量,在行進的過程中,力量之神那多答借了他一臂之力,彗星般的俯衝到魔王的麵前,將萊風娜斯插入了魔王的心臟,封印了魔王的無上法力。瞬間魔族主城灰飛煙滅,守城的護法魔使追隨著自己的王,投入了永恒的黑暗。
奉魔族為主的暗精靈,矮人,獸人,失去了自己的王,在節節敗退的戰況下,已經筋疲力儘,無力再戰。戰敗的魔族王女為了族人的生存,向神族宣布戰敗。
神族最偉大的戰士——格蘭瑞斯,和魔族最強大的死靈召喚法師——靈斯特,在阿姆娜斯河簽署了停戰協議,雙方約定“以阿姆娜斯河為界,將安瑞爾大陸分成兩半——貧瘠,荒蕪的菲林拿大陸,以及富饒,遼闊的采思藍大陸”。戰敗的魔族被趕到了菲林拿大陸。
至此,長達三千年的神魔之戰,以神族的勝利,畫上了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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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闊,荒蕪的菲林拿大陸啊,我的出生之地。我的師傅,采思藍大陸最偉大、最富盛名的占星師,通過星辰的指引,追查到了這個世紀最強盛的魔力寄宿體——萊絲絲,一個卑微的人類奴隸,也就是我。我的師傅冒著‘天雷破魂’的危險,將我從菲林拿大陸偷走,帶到了富饒,遼闊的采思藍大陸,以最高魔力含量的靈魂,破格獲得了進入大主教殿堂的資格。
三百五十年,我在大主教殿堂學習了三百五十年。而現在,我將麵臨身為法師最重要的,也是最後一個抉擇。所以,我隻身,避開所有的聖殿騎士和靈媒,回去我的家鄉——菲林拿大陸。
在這個隻有沙漠和熾熱的地方,我的魔法將獲得靈魂的加成,進以已千倍、萬倍的增長,我將在此地——生我,卻被我舍棄了的沙漠之都,完成我身為法師的最後一個選擇——以四大元素為力量源泉的元素法師,以人類正麵情緒而隨之增長的感知法師,以人類負麵情緒為增值能量的誘惑法師,以及以消耗生物的生命能量為寄宿體的死靈法師。
我必須從中選擇一個,確定我魔力的最終屬性,但同時的也決定了我的陣營——神族、還是魔族。
我選擇成為一名死靈法師。隨後追至到此的神族死衛,將我帶回大主教殿堂,接受審判。
我的師傅——占星師凡木,高高的坐在審判柱上,遙遙的望著我,通過審判庭裡的微量的水元素,輕輕的撫慰著我,治愈著我全身的鞭傷,透過天眼,不易察覺的魔力元素,圍繞著我,柔柔的撫慰著我的靈魂;我知道,我的師傅,我唯一的親人,原諒了我的選擇……
審判的當天晚上,一陣一陣緩緩地歌聲響起,隨即十級的結界魔法被神秘的破除,我低吟出風翔咒,祭出飛天法寶……我逃離了死囚室,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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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五個月左右,荷包漸漸的見了底,迫於無奈,我隻能跟隨隨行的商隊,賺些溫飽。就這樣,我平平凡凡的度過了三十五年,期間我踏遍了安瑞爾大陸,我魔力隨著我與日俱增的生命活力,愈發濃厚。雖然,我一副普通灰袍法師的打扮,但事實上,我已經順利的進階到了暗黑死靈巫師(最高級彆的死靈法師)。
就在我流浪的第三十六年,我遇見了他。
那天,天氣陰沉沉的,大雨欲下又不下的感覺,騷擾著每個人的心。而我的金幣又所剩無幾,希望找到一隻需要法師的商隊。所以,當我聽見有人叫我的時候,我的心情即因天氣而陰沉,也因為又有生意進門而放心。
我慢慢的轉過頭,一個年輕的聖騎士,給人一種淡淡的陽光的感覺,“法師,我們的隊伍需要一個法師,您願意參加嗎”,我先前說過了,我需要金幣,以維持生計;而且,這個年輕的聖騎士,也……挺順眼的,嗬嗬。
我們的旅途從菲林拿大陸隻穿進采思藍大陸,途徑聲名狼藉的死亡森林,商隊準備把菲林拿大陸最稀有的裡格礦石,運送到采思藍大陸。我們的旅程很順利,時間相對也很短。
在護送的期間,我漸漸的愛上了年輕的聖騎士。我喜歡我和他之間淡淡的、無聲的交流。我隻要稍稍一想起清涼的泉水,還沒等到我自己施展魔法,他就能適時的放在我眼前。或者是,在我擦傷後,隨即送上來的止血藥。要不,就是在晚上,一群人聚在篝火旁,我一人遠離吵雜的人群,在遠處為人們張開保護的結界後,靜靜的看書時,身旁一個人輕輕靠近,然後,陪我一夜。
所以,在這次的護送任務完成後,我想我可以用魔法迷惑他家族的眼睛,隻要他也同樣愛我,我可以以女人的身份,嫁給他,與他生活。在一個漆黑的夜晚,我淡淡的對他將出我的決定。同時,我向他坦白,和我在一起,你是不可能擁有可以繼承自己家族的,流著你桑納爾家族血的後裔之子的。可他還是點了頭,握著我的手,輕輕地摸搓著,右手慢慢地劃過我的臉,歎息的說:為難你了。沒有為難,沒有後悔,經過了幾百年後,在他點頭的那一刻時,從不笑的我,笑了。
我想,就這樣吧,這個最平凡的,卻最真摯的生活。這個我求了幾百年,盼了幾百年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