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堵在門口,不懷好意的說完後,全場靜默了三秒。
——完蛋了!
——克萊因少將要吃苦頭了!
雌蟲們心想。
在場的雌蟲們,除了克萊因以外,全都不約而同,小心翼翼地看向席勒,生怕這隻雄蟲突然暴怒。
克萊因則是垂下眼眸,並沒有去反駁貝克的話,隻是摟緊了懷中的小雌蟲崽,沉默了下來。
——畢竟門口的這隻雌蟲,有一點說對了,雄主娶自己做雌侍,確實反而要倒貼星幣養自己。
一旁的諾斯,則是憤怒地握緊了雙拳:
又是這隻該死的雌蟲!
昨天晚上,要是自己再稍稍晚一步,少將的小雌蟲崽,就要被他逼著去跪釘板了!
現在他又過來說這樣的話,明顯就是要挑撥少將和雄蟲的關係,諾斯哪裡能忍?
然而克萊因不發話,諾斯也不敢輕易開口,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麼,反倒給少將惹得一身騷,引來雄蟲的不滿。
於是,這隻憤怒的雌蟲,也隻能咬牙握著拳頭,在一旁乾著急,視線還頻頻望去席勒那裡,想著等下雄蟲一憤怒,要當場抽少將鞭子的時候,自己也能幫忙用身體擋幾鞭。
反觀席勒這邊,他的第一反應是:
嘖,又來了。
他家的老婆怎麼能那麼優秀?走到哪裡,都能引來這些魑魅魍魎的羨慕嫉妒恨。
這些隻會耍嘴皮子的雌蟲,究竟是盼了多久,才能盼到一個克萊因好不容易落魄的時候,才敢落井下石狠狠踩上一腳的?
席勒看了眼克萊因,在場的雌蟲們,尤其是克萊因的親衛諾斯,全部身體緊繃,認為這是雄蟲要開始問責少將的信號。
實際上,席勒隻是在好奇,克萊因會怎麼反駁對方?
結果卻看到了一言不發的少將,以及趴在少將懷裡,瑟瑟發抖的小蟲崽。
看到這樣子,席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想到克萊因什麼都想自己扛的性子,痛了苦了也不願意主動說出來,席勒在心裡默默歎了口氣。
“莫紮特,莫紮特,你有哪裡不舒服嗎?雄父帶你回家,帶你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在一眾雌蟲驚恐的目光下,席勒走到克萊因身邊,輕輕摸了摸小雌蟲崽的腦袋。
此話一出,離他們最近的諾斯,原本都已經擺出防禦的姿態了,聞言卻是神色複雜,滿臉的不可置信。
貝克愣在門口,臉上原本嘲諷的表情,因為扭曲而變得有些滑稽。
其餘的雌蟲們也瞠目結舌。
克萊因看了看自己的新雄主,眼神裡是少有的迷茫。
席勒餘光瞧見了,有些心軟,也有些心疼,他正要開口對克萊因說點什麼,一直趴在克萊因懷裡的小雌蟲崽,卻突然出聲了:
“嗚……嗚嗚,不要,不要雄父嗚嗚……不要新雄父……”
小雌蟲崽的話,再次扔下了一顆驚天大雷。
——完蛋了!
——這隻雌蟲崽要被打死了!
雌蟲們大氣都不敢出。
彆說在場其他的雌蟲,就連克萊因自己,也都立馬變了臉色:
“雄主,莫紮特他昨晚一夜沒睡,腦子糊塗了,說的都是胡話,等回去了我一定好好教訓他!”
生怕席勒發怒,克萊因連忙說道。看向雄蟲的眼神裡,也包含了幾分祈求的意味。
莫紮特聽到雌父說話,也跟著抬起頭,憋得眼眶紅紅,硬忍著沒有流出眼淚。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門口的貝,見機又開始煽風點火了:
“尊貴的雄蟲閣下,您聽聽這隻雌蟲崽說的話,枉費您一片好心要收留他,他卻如此不懂感恩,口出狂言,簡直就是把您的麵子放在腳下踩!
不過話又說回來,小蟲崽說什麼樣的話,做什麼樣的事,還不都是他雌父的言傳身教?
有些雌蟲表麵上看著恭敬,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誹謗自己的新雄主……”
聽著貝克的話,諾斯氣得青筋暴起,恨不得打他一頓。
克萊因則是緊緊盯著自己的雄主,剛剛開口說完那句話後,他再次沉默了下來,抿著嘴唇又不說話了。
席勒心裡暗歎:
隻懂帶兵打仗的傻子!被誤會了都不知道為自己開脫的。
幸好遇到了自己,哼。
克萊因:?
“……席勒閣下,我建議您馬上把雌蟲崽子交給我來管教,保準還您一隻講禮貌,懂規矩的蟲崽,省得日後被他雌父教得越來越不像話,像今日這樣冒犯你。您意下如……”
貝克還在喋喋不休,其餘的雌蟲們都屏息凝氣,默默在心裡為少將點燈。
席勒在克萊因有些驚訝的眼神中,對他笑了笑,輕輕地抱起小雌蟲崽,溫柔地誘哄道:
“我們莫紮特是最勇敢,最有禮貌的小蟲崽,難道你不想和雌父一起回家嗎?回家以後,天天都可以見到雌父,可以和雌父一起玩耍哦?”
莫紮特呆呆地看了看席勒:他好溫柔,感覺和以前的那個雄父……好不一樣哦!
“怎麼樣?跟雌父一起回家吃飯飯?”
席勒還在耐心地哄著小崽子,在場的雌蟲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溫柔對待小雌蟲崽的雄蟲!何況雌蟲崽子不是雄蟲親生的,剛剛還那樣出言冒犯雄蟲!
諾斯倒吸一口冷氣,愣愣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