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說完,不顧直播球上已經炸開的彈幕,直接拉走了克萊因,轉身結賬離開。
上飛行器的時候,席勒突然想起點什麼,問道:“克萊因,你之前是想和我說什麼來著?”
克萊因張了張嘴,難得地漲紅了耳根。
席勒看了覺得新奇,內心更加好奇了。
空氣中安靜了數秒,克萊因這才像下定決心一般,硬著頭皮開口:
“雄主,我……如果您能允許我出去工作的話,我會努力為您賺更多的錢。”
不會像現在這樣,吃白飯的。
後麵這句話太過難堪,半生要強的少將說不出口。
克萊因說完,像在等待判決一樣,安靜地等待雄蟲的回答。
席勒不解:“我沒有不許你出去工作……不是,怎麼突然提到這個?你不是軍隊的少將嗎?難道我不允許你出去工作,軍部也沒有意見嗎?”
克萊因一頓,臉上的表情更加難堪了。
他不知道席勒是真不懂,還是故意逗自己,但還是選擇認真回答雄蟲的問話:
“我已經被軍部停職了……即使沒有被停職,雌侍是雄主的所有物,沒有雄主簽的同意書,也是不可以擅自出門工作的。”
哪怕早就知道蟲族雄尊雌卑,很多規矩都十分奇葩,席勒聞言還是十分吃驚。
他萬萬沒有想到,即便是強大如少將,在嫁給雄蟲做了雌侍以後,也會被拘束在屋裡,限製人生自由,任由雄主拿捏。
席勒:“……那你指的出去工作是?”
克萊因:“我的少將肩章已經被摘,但若您同意的話,也還是可以繼續去軍部打雜。”
克萊因回答得一本正經。
席勒聽完更加心酸了。
聽聽,這是什麼話?堂堂一個少將,帝國的英雄,現在憋屈得隻能去打雜。
“聽我說,克萊因。”
席勒深吸一口氣,認真的看著克萊因的眼睛說:
“你在我心中……”
接下來要說的話會有些肉麻,被克萊因緊緊盯著看,席勒難得的有些心跳加速。
他定了定神,再次開口:
“……一直都是一位厲害的少將,是帝國的英雄。”
這句話說出口後,接下來的話也就順了:
“……作為你的家人,我支持你的一切確定。無論你要不要出去工作,我都是絕對讚成的。
如果你願意去工作,我馬上給你簽同意書。但如果你不願意工作,或者想要先休息一段時間,也沒有關係。
克萊因,我們既然在一起了,我會把你當做我的家人來對待。”
席勒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您之前是少將,就算現在不是了,和我說話也不需要一直小心翼翼的。”
即使雄蟲可能隻是嘴上說說而已,但聽到這些話,克萊因還是挺感動的。畢竟雄蟲一向高高在上,哪裡可能說出這些體恤的話?
不過少將還是沉默了:
“可是雄主,你也沒工作,我不出去工作的話,我們……”
一起喝西北風嗎?
少將難得含蓄。
聽懂克萊因言下之意的席勒,一時間也沉默了。
不是的,少將你聽我說!
我之前有想出門工作的,但他們都不要雄蟲,於是我隻好選擇開直播賺錢,我真的有努力在播的,雖然幾天過去現在還沒能賺到一分錢,但現在不賺錢,不代表以後賺不到……
這話聽上去,實在很像渣男畫大餅,席勒他隻能硬著頭皮道:
“……牛奶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
席勒此話一出,少將他……眼神瞬間變得更加慈愛了。
不是,克萊因少將,即使你的眼神已經很收斂了,但我還是能看出來,你那仿佛在關愛智障兒童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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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再厲害的人,也會有他不擅長的領域。
這話放到蟲族也一樣。
回到家後,克拉因少將麵對著食材,如鄰大敵。
他被降為雌侍,通訊器和光腦已經被收走。此時甚至無法上網搜一搜,雄主說的那些“龍井翡翠”什麼的,究竟是啥。
畢竟這些一耳朵聽不出是啥的菜名,屬於古華夏國獨有的傳統菜單。
蟲族少將不知道是啥,也很正常。
例如第一次吃魚香肉絲,你是不是也會很懷疑:
為啥會有茄子,魚呢?
但雄蟲指明了要吃這幾道菜,克萊因正要硬著頭皮問清楚,席勒先開口了:
“克萊因,你先帶莫紮特回你房間梳洗一下,完了差不多就可以下來吃午飯了。”
克萊因有些猶豫。
因為做飯是需要時間的,並不是喊一聲:我要吃飯,十分鐘內就能有飯吃的。
但雄蟲通常十指不沾陽春水,所以即使缺乏這方麵的常識,對做飯的時間沒有一點概念,也不是沒有可能。
席勒:?
“雄主,”克萊因斟酌了下措辭,“做飯可能需要一點時間。我現在就得開始弄了,否則會趕不上您的午飯。”
席勒:“沒事,你先帶小蟲崽適應一下新環境。有忌口的嗎?今天中午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
克萊因……克萊因反應過來席勒要做什麼後,已經數不清,是今天的第幾次驚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