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是,雄主。”
一旁目睹了全程的軍雌們,臉上表情一言難儘。
這雄蟲,根本就和網上相傳的“受苦小白菜”形象,相差了十萬八千裡嘛!
隊長更是被剛剛,摔碎在自己腳邊的玻璃杯,弄得心有餘悸:
這隻雄蟲的脾氣,根本就比之前,西萊爾他們傳出來的,還要更加喜怒無常嘛!
哪裡像小白菜了?
究竟哪裡像了?!啊?!
見一眾軍雌們,已經沒有了剛進門時的氣勢,席勒心裡冷笑,麵上凶狠:
“你!滾過來喝掉!”
看到雄蟲一根手指頭指著自己,隊長眉毛一跳,心下一個激靈:
“我?”
隊長環顧了一周,不死心地指了指自己。
“眼睛瞎了啊?還是耳朵聾了?這裡麵還有第二個你嗎?”
哪怕知道這些軍雌,也是奉命行事,但這大半夜的,害得少將平白受委屈,席勒到底還是忍不住遷怒了。
見雄蟲因為自己的反問,脾氣更爆了,隊長隻好自認倒黴,再次硬起頭皮,就要走向前。
結果剛邁出一步,裝著冰塊的玻璃杯,“刷”地一下,從他耳邊飛過,砸碎在了牆角:
——“乒乓!砰!”
為了加強效果,席勒又抓了一隻,在他看來,醜到不忍直視的花瓶,再一次甩了過去:
——“砰!稀裡嘩啦!”
席勒下手算有點分寸,畢竟對方還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因此,他是對準了腳邊砸去的。
但對方不那麼想啊!
軍雌優秀的反射神經,讓他在花瓶砸過來的一瞬間,立刻就側身躲開了。
並且心有餘悸:
幸好這下不是砸頭上,不然即使雄蟲們一向暴躁,這高低也得算個工傷。
“你還敢躲?!”
席勒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假裝怒不可揭:
“鞭子呢?鞭子在哪?把鞭子拿過來,看老子不抽死你!”
席勒說著,一把抓起上次西萊爾留下來的鞭子,“怒氣衝衝”的走向隊長。
雄蟲們發泄怒氣,最趁手的工具。通常而言,也是鞭子。
如果被抽一頓,能夠換取進門做雌侍的機會,雌蟲們往往也是願意的。
但現在,看清楚了鞭子上的倒刺後,軍雌隊長滿臉寫著不情願:
因為來之前,他已經查過了。
眼前的這位,雖然生得好看,身材也比一般雄蟲要高大,但畢竟隻是個D級的雄蟲。
自己是A級的雌蟲,能為自己舒緩精神力的雄蟲,至少也得是B級。
即使法律上有規定,雄蟲可以懲罰一切冒犯自己的雌蟲,無論等級高低。
但如果可以選擇,如果不是因為暴動的精神力,迫切需要得到雄蟲的撫/慰,又有哪位雌蟲,會願意白白挨一頓打呢?
於是,隊長現在,心裡更苦了。
他用求饒的眼神,看向站在一旁的克萊因少將。
畢竟雄蟲發怒,向來是由家中雌君、雌侍撫平怒火的。
因為家中的雌蟲,和雄主呆久了,比較能摸得清,自家雄蟲的喜好和脾氣,比起外蟲,自然也會更容易處理雄蟲發火的事件。
克萊因自然接收到,軍雌的求救視線了。
在席勒對著隊長,假裝揮起鞭子的時候,克萊因及時出聲阻止了:
“雄主,這件事是我的錯,沒能第一時間把這些蟲趕出家門,害得他們留下來惹您不爽,我該罰,您打我吧。”
這話聽著仿佛有哪裡不對。
但隊長也沒時間介意,這些細枝末節了。
他用感激的目光看向克萊因,一改之前的怒目而視,換上了一種看英雄烈士的眼神。
不僅是他。
進門的十幾隻軍雌,以及門外的那一大圈雌蟲,無論進門的時候心情如何,現在統一都演變成了:
拜托了,克萊因少將,哄騙也好,怎樣都行,快點把雄蟲哄好,放他們回去複命吧……
不管他們如何想,席勒現在的一顆心臟,是提到了嗓子眼。
因為克萊因,之所以會出聲阻止自己揮鞭,完全是因為在剛才,自己對他使了個眼神。
但席勒萬萬沒有想到,克萊因少將會演的如此逼真,不僅開口勸,還直接上手握住了鞭頭。
這可把席勒嚇到了。
這鞭子,本就是不懷好意的西萊爾,上門做少將的交接手續時,特意帶來的。
鞭身上掛滿了倒刺,克萊因徒手去握,這還了得?!
席勒顧不得演戲了。
但又怕二次傷害到克萊因的手掌,他既不敢鬆手扔掉鞭子,也不敢稍有移動抽出鞭子,整個人急得僵在原地。
當著一眾軍雌們的麵,他沒有心情繼續表演了。雄蟲臉上的表情,變成了肉眼可見的著急和心疼:
“克萊因?”
“克萊因你快放手!你的手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
“你是不是傻?這鞭子上那麼多倒刺呢,你還要握上去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