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學某次集體看兒童劇。
幕和幕之間燈滅了很長時間,我十分肯定的記得左右兩個門的簾子拉得很緊,但我也十分肯定的記得看見了他那時候的慘白又泛熒光的臉。
我問他,你怕黑麼?
他說,不怕啊。
我說,你怕黑我可以抱抱你。
他說,…我不怕啊。
我說,那我怕黑。
他說,哦。
見他沒說話,我也沉默。
然後我強抱了人家。
………………與生俱來的淫狼潛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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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其實還是很童言無忌的。
可是後麵就比較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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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群孩子回到教室,班主任叫我拿著圖章到後麵的牆上敲“笑臉”,就是根據每個人這次出去的表現敲。班主任叫到一個人,就先報她自己的評價。然後問大家類似有無異議的話。
然後到我了。仗著皇天眷寵,我一向目無法紀,且沒人敢吭聲。
班主任說啦,三個笑臉。全班安靜。我很乖的笑笑,轉過身去敲。
然後他舉手,站起來大聲說,她沒有以身作則,趁黑幕的時候一直抱我。
……
我那時候站在挺高的椅子上,腳邊不遠處就是某某某。
我深刻的記得某某某回過來看了我一眼,皺眉,轉頭。
然後班主任做了相同的動作。
其實我被之前某某某那種神情已經搞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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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才知道,其實這孩子本來是不會說出去的。他就表現有點不對,被他同桌,某找茬女,看出來了。然後找茬女就威逼利誘他說出來。
嘖。這算人心險惡還是惡有惡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