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繡瓜有奇香,偶得並蔕置枕傍。六根互用亦何常?我以鼻嗅代舌嘗。”[ 宋•陸遊《或遺木瓜有雙實者香甚戲作》]
眼見得酉時將儘,墨陌才翩翩行來。遠遠地,墨陌便聞得木瓜那濃鬱的花香,真正是令人口齒生津,勾起滿腹食欲。墨陌一邊“望瓜止渴”,一邊與早早等在入口處的唐徵彙合。那唐徵自是觀察仔細,心底不由浮起一絲寵溺,這謫仙般的人物總覺著太過清冷,隻有此時偶爾流露的興味才讓人覺得有了些人間煙火味。全然沒有在意自己已經等了一個多時辰。
墨陌在唐徵的陪同下,慢慢閒逛。真的是閒逛呢。此時,林中已遠遠近近升起不少篝火,已經成雙的青年男女們正在篝火旁載歌載舞歡鬨著,歡唱著【詩經•國風•衛風】《木瓜》 :
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詩經中的經典被這群蕩漾著青春活力的少男少女們演唱,彆有一番風味。加上林中那濃鬱的花香,真正是惹人沉醉呢。唐徵一邊陪著墨陌穿行在林中,一邊偷眼瞧著墨陌那比女子還要傾城的容顏。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甜醉的氛圍,唐徵隻覺得自己真的也醉了。
墨陌那白晰的臉龐經長年聖池冰水的浸泡和千年雪蓮的滋潤,細膩中透出晶瑩的光澤,被那月色和遠處跳躍的火焰暈染得柔和許多,漂亮的丹鳳眼也更顯漆黑晶亮如天邊的星子般,就連紅潤飽滿的櫻唇都微勾起一個淺淺的角度,夜色下的墨陌,絕美的臉添上了幾分惹人心魄的魅惑。
“皇兄!”
遠遠的一聲清脆呼喚穿林而來,驚醒了癡迷中的唐徵,也驚醒了沉醉在如此夜色中的墨陌。墨陌抬眼望去,入眼好個俏皮的小人兒。一襲淡粉裹胸長裙外罩著同色薄紗,層層疊疊掩住細小的蠻腰,隨著夜風輕輕飄搖,說不出的靈動俏皮。如墨的黑發一部份在頭頂右側鬆鬆的挽了飛雲髻隨意垂下,任那點綴的金絹蓮輕輕伏貼其上。餘下的黑發全數披散開來,柔滑光澤。彎彎的柳葉眉下一對大大的杏眼波光流動,挺翹的小瑤鼻下小巧紅潤的櫻唇輕啟,令那甜甜小圓臉上的一對小酒窩更迷人。
“青兒!這是你墨大哥,墨陌。”唐徵(雖然墨陌已經知道了唐徵的真實身份和名字,但人在江湖,湯徵仍然用唐徵之名)寵溺的笑迎著自己的小妹,為兩人做著介紹。“墨兄,這是舍妹,湯青青。”
“青兒姑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