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芷青嬌笑:“我就胡作非為了,怎麼?”
看著她明豔動人的笑容,顧琛心念一動,抬手:“青青……”
感受到正前方那道視線,張芷青下意識偏頭,顧琛的手正好撫上她臉頰。
她還沒來得及躲開,就望見站在車邊的秦之墨。
雖然是假結婚,但也是真聯姻,猝不及防被秦之墨撞見她跟前男友在一起,舉止還這麼親密,張芷青頓時一陣心虛。
她剛才太過得意,笑得又嬌又媚,說是裝,秦之墨不會信。
完了。
秦之墨要發瘋了。
他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她跟他有過婚禮,在他病態的占有欲裡,她也算他的。
見到秦之墨,顧琛嘴邊掛上閒閒的笑,靜等一場“內戰”爆發。
張芷青翻了個白眼,與他拉開距離,心虛地看向遠處車邊的秦之墨。
他穿著黑色休閒裝,身材高瘦,俊臉一如既往的沒表情,眼神冷漠得像個丟掉七情六欲、身體裡沒有心的人。
特彆此刻,他看她身邊男人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死人。
對上秦之墨的視線,張芷青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大腦飛速運轉思索應對措施。
卻聽見他淡聲喚道:“張芷青,回家。”
他表現得越平淡,張芷青就越心虛。
“……我來拿畫。”她指指顧琛手裡的畫框,證明自己此行的目的。
“嗯。”
嗯?
他不發瘋嗎?
“我來。”
秦之墨從顧琛手裡接過畫。
準確說,是“奪”過。
他的衛衣袖子被推至臂彎,露在外麵那一截小臂肌肉線條流暢而緊實,秦之墨練過,真要動起手,兩個顧琛都不夠他打,所以畫“交接”的非常順利。
拿到畫,秦之墨彎腰斜下來,鼻尖抵住張芷青被顧琛碰過那邊臉頰,在她耳畔低聲:“我比他有勁?”
他在撩她!
但又不刻意,這種不經意的誘惑更讓人吃不消。
張芷青渾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耳畔的呼吸向臉側偏移,氣息逼近她的嘴唇,下一秒,她的嘴被堵住——
當著前任的麵被強吻,這事太瘋狂,張芷青驚得忘了呼吸。
唇瓣被吮出刺痛,秦之墨在咬她。
張芷青回神了。
秦之墨不是一個喜歡把情感往外顯露的人,這麼做更像是表明態度。
無論她做錯什麼,錯的,都隻會是引她犯錯那個人。
誰也彆想看她笑話。
秦之墨掌住張芷青的腦袋,吻著她抬眼,視線冷冷落在她身後男人身上。
是不屑,也是宣告主權。
“她從小胡作非為慣了。”
秦之墨摟住張芷青,麵容寡淡,聲線卻寒冷徹骨:“既然你這麼看不慣,今後離她遠一點。”
顧琛早已是麵如死灰。
這一刻他才後知後覺,他先前的預判,全錯了。
這不是做戲。
以秦之墨的性格,絕對不是。
他開始懷疑,那天張芷青突然跑去酒店找他,並不是巧合。
*
車裡。
張芷青指著秦之墨,手指快戳到他臉頰:“你又強吻我。”
秦之墨:“你不就是這麼想的麼。”
是肯定的語氣。
他把她的小心思看得很透。
她本來就想秀恩愛。
那對狗男女聯手欺負她,她自然不甘示弱。以前張芷青嫌這種場麵無聊,真遇上了,有人給她撐腰幫她出氣,感覺舒坦極了。
但她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又要被秦之墨說幼稚。
“秦之墨。”
秦之墨安靜的坐著,沒有發動車子。
張芷青湊到他麵前:“剛才的事,我可以解釋。”
秦之墨冷笑一聲,靜靜地看著她,不接話。
她現在的所有行為在秦之墨眼裡,都不過是掩飾心虛,他在看戲。
張芷青有點羞惱。
她一把扯住他的衣領,整個人撲上去跨坐到他腿上,死死抱住他的脖頸。
秦之墨仍是那副性冷淡的死樣子。
他身材勁瘦,鎖骨硌得她手肘疼,腹肌像塊鐵板,這姿勢,難受的是她。
張芷青強忍著不適跟他僵持。
他分明就是生氣了,還在這裝無所謂,她連哄騙他的詞都編好了,這人不找她麻煩,她白白醞釀那麼久。
裝,就不信他坐得住。
張芷青穿的小短裙,跨坐時裙邊往上滑,隻差一點點就要走光。
秦之墨垂眸,她的一雙腿白得晃眼。
他將視線挪到她臉上:“想在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