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早晨,難得可以睡懶覺的時間。
昨天晚上,小邪一直在思考一目連所說的話,以至於他早上睡的很沉。
“叮咚,叮咚。”清脆的門鈴聲響起。
“來啦。”小邪的媽媽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用手搓了搓圍裙,“是誰啊。”
媽媽打開門,門外依次滿滿站著老少不一的六個人。
“你們是...”
“您好,您是小邪的母親吧。我是高斯特美術學院的老師,我想就您孩子轉學的事找您談談。”一目連親切地迎上去。
小邪的媽媽放眼去,門前一共是一個老人,兩個青年,三個少年,這種奇怪的組合會令她有點發蒙,不過她向來好客,對他們一行人也沒什麼敵意。
“老師是麼?快請進,那些事的家人嗎,嗬嗬,小邪他還在被窩裡呢。”她熱情地說著。
眾人依次進了屋,友善地向小邪媽媽打招呼,隻有一個穿黑色水手服的少女麵無表情地鞠了個躬。不過有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卻很喜迎人,她長的頗為可愛,活蹦亂跳地到處跑,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無奈地跟在她後麵照顧她。
一目連對著閻魔愛點了點透,便拉著小邪媽媽進了客廳,談著什麼關於轉學的事,骨女和輪入道隨即跟了上去。
“菊裡,山童”閻魔愛叫住了那兩個追逐的孩童,“我們去找他。”說完便往樓梯方向走去。
“是的,小姐。”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小邪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上樓的聲音,腳步很淩亂,應該不止一個人。他想起來看看,但他的意識馬上又被睡衣壓了下去。
“真是的,他怎麼孩子睡啊。”菊裡趴在床上嘟著嘴。
“小姐,要把他叫醒嗎?”山童看了看一旁的閻魔愛。
“嗯,拜托了。”閻魔愛平靜地說。
“我來,我來!”菊裡高興地嚷著,她迅速地爬上小邪的被子,小心地站起身,對著熟睡的小邪一陣壞笑。
“咚!”又是重重的一下,兩人的頭撞在一起,小邪被撞得完全清醒了過來,他看到一雙碩大的紫色眼眸正注視著他。
“菊...菊裡?你乾嘛撞我。”小邪可憐滴揉了揉腦袋。
相反菊裡則是一點事也沒有,她趴在小邪身上不停地笑。
“閻魔愛,山童,你們...”
“快起來,我們的時間有限。”閻魔愛走到他身邊。
“啊?什麼時間有限哦,難不成我真的要去亡靈學院。”
“你既然已經解開了紅繩,我就必須帶你離開這裡,難道你想繼續這樣的生活嗎?”
“我...不想!”小邪堅定地說。他從床上跳了下來,走向自己的衣櫃。
“那邊對學生的衣著,舉止,行為有什麼特彆的規定沒有?”小邪背對著閻魔愛,打算蹲下身軀拿衣服。
“沒有。”閻魔愛平淡地說。
“這樣啊。”小邪停住下蹲的動作,脫下睡衣,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白色的類似風衣的東西和一件配套的褲子。他仔細地把它們穿在自己的身上。
“哇,好帥。”山童忍不住讚美。
小邪又從電腦桌的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骨製的頭盔和一副墨綠色的隱形眼鏡。
“NO.3十刃,烏魯其奧拉.希佛。”他用一句熟練的日語說道。
“啪...啪..啪”門外傳來稀疏的掌聲。
“這身行頭不錯呢,小弟。”一目連倚在門邊。
“不過要去亡靈學院呢,還需要一把稱手的武器哦。”他走進房中,拿起牆上掛著的一把翠綠劍柄的太刀,向小邪拋去,那本來就是烏魯其奧拉的武器。
小邪接過刀,疑惑地看著他,但還是把刀放在了腰間。
“好了,一切就緒,你媽媽那邊我們也都說好了。就算你此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一目連的表情突然變得詭異無比,“她也不會知道。”
小邪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
“你...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哎,小姐,你還沒跟他說嗎?那你穿得那麼拉風乾嘛。”一目連吃驚地說。
“小邪。”閻魔愛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小愛,你想說什麼。”小邪用親切的口吻說道。
“你...討厭這裡嗎?”小愛的語氣像是在審問。
“嗯”小邪不加思索地應答。
“那你想要離開這裡,去一眼更自由,更刺激的世界嗎?”
“想啊...如果有的話。”小邪無奈地補了一句。
“契約成立。”小愛一字一字說出了這句話,她身上開始泛起點點星火,最後熊熊地燃燒起來。片刻之後,火光頓熄,她身上的水手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事一件黑色的和服。無數的彼岸花像是有生命般在和服上飄動。
“地獄審判!”這是小邪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他看著滿天的花朵向他飛來,漸漸失去了意識。
中國某山域亡靈學院教育接收部
“部長,新生邱小邪的契約達成,正準備進入測驗場地。”一個戴眼睛的褐發年輕人對電腦屏幕說道。
屏幕中,一個高大的中年人正在悠閒的喝咖啡。
“準許進入,改地域靈化磁場加強,將主靈體放出。讓我們看看,這名號稱百年來的最強信任會有怎麼樣的表現吧。”
電腦中的數據不停的變化,就如同小邪的命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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