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分,正是入睡的時候。——尤其,是對我這個明天還要上學的學生來講,是很重要的。
“真是的……就不能讓我睡個好覺麼?”
我有點頭痛地靠在門框上,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看著站在我床前,用一把匕首刺入我被子的黑衣人。
“嘛,既然進入了我的結界,就好好的陪我玩玩吧!”
和身撲上,對方揚起匕首舞成了一團雪亮。
手中的熒光筆轉了幾個圈,在空中劃出了一條亮綠的線。
隨著無聲無息的,空氣的流動改變,綠線化為一條空間斷層,其兩側的空間開始出現片片裂痕,臥室裡的家具,在觸到裂痕的一瞬間,崩裂,化為點點細碎的粒子,被斷層吸入。
黑衣人幾個閃身,已然到了窗戶邊。
“到這裡為止了。”
我愉快地說著,左手自他身體穿過。
那人身體立刻如冰化為水般流瀉,隨後消失不見。
“切!”打了個響指,結界解除,我的臥室內一切安然無恙。“被逃掉了麼……”說著,丟掉手中握著的死老鼠。
用老鼠做的人偶麼?遠距離操縱,外加靈魂依附。的確是司的作風。隻不過……司會這麼簡單被我抓住麼?
不管怎麼說……
我打開窗戶,嘛,夜晚才剛剛開始!這麼想著,我躍了出去。
夜風揚起我的頭發,從二十層往下躍去,踩踏於空氣之上,向著遠處的樓頂躍去,身下是之前經過的小巷,現在正被警車所包圍著,四周還纏繞著黃色的警戒線。
原因無他:小巷裡流出的雨水是鮮豔的血色,有人發現了一具血肉模糊幾可見白骨的屍體躺在那裡,上麵還有淩亂的齒痕。
任何凶手行凶時,都不會想要被人看到吧。所以我會變成他的目標也是自然的事。
而且,那時我又不巧的沒戴眼鏡。
嘛,獵人反而變成獵物的狩獵對象這一點,倒是很嘲諷嘛。不過,這也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情:他不是司。
四、早晨
打著哈欠剛回到宿舍,就被室友們圍住了,七嘴八舌的問我,“拾夕,你們家那片也太亂了吧?”
她們手裡揮舞著報紙,上麵標著“某某大毒梟喪命家中,警方疑為他殺”“x巷中又發現一具屍體”“XX教授於昨日逝世”等的標題。
於是有點吃驚,“原來他還是教授啊……”
“拾夕你認識他?”
“啊……不,隻是見過罷了。”從昨夜算起,一共見了三麵。
一次於小巷中,第二次在我家裡,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是他家。
沒有開口,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奪走了他的靈魂。不管最初的理由是什麼,他已經變成了,需要吞食彆人靈魂和生命才能活下去的怪物。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不過……再看了一眼報紙,我歎了口氣,那個“疑為他殺”是怎麼回事啊?我可是明明有製造了一個完全的密室呢,還以為那些警察會認為是自殺呢。
真糟糕,老大不會因為這樣而不給我工錢吧?我可是一個貧窮的學生啊~
但是,在奪走那個教授的靈魂時,有感覺到,這拙劣的靈魂附體術及遠距離操縱人偶術,都是你教給他的呐,淩司。
你到底想些做什麼,在做些什麼呢?
討厭啊,我不善長思考,所以,還是抓住你,就可以問清楚了。
你說對麼,淩司,我的老師。
END
之後的小小後續:
“你把這個落到目標家裡了。”
看著我的眼鏡被淩伊丟過來,一臉“你是笨蛋麼”的表情,我無語。
目標是一人獨居,又不近視,最近幾日還沒有人拜訪過他,卻在死的時候房間裡有一副近視眼鏡……我果然是笨蛋啊……
“所以,要扣工錢。”
啊,果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