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跟父母要錢買這類無用的東西，將來也會百倍千倍的掙回來還給他們，對吧。”

“對呀，才不會更某些人似的，隻知道怎麼花，不知道怎麼掙。”

“咳咳……”

“麗麗，過個生日，至於激動到連喝飲料也能嗆著嗎？”

麗麗將手中的蛋糕扣到了那人的頭上，“這次買的蛋糕太小了，對不起各位了。”

冬天的夜黑的快，靜的也快，晚自習的放學鈴一打，同學們一哄而散，很快消失在黑夜中，留下安靜的校園。

“長大後，我一定不會生孩子。為了一個未知的生命，付出自己年輕而美好的生命，那不值得。”騎上車時，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紫秋滿臉疑惑地回頭看著一向嘻嘻哈哈的小葉此刻嚴肅的臉，“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似乎又看到了什麼，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車輪壓過的地方，麗麗背著包走過，裡麵應該是收到的禮物。

在一座院子前停止了腳步，推開鏽跡斑斑的大門時“吱呀”的響了一聲。平房的掉漆的木門似乎也要從門框上掉了下來。

屋內，昏黃的燈光中可以看見父親在母親的遺像前翻看舊照片，眼珠如水晶般閃耀。忽然，從厚厚的相冊中飄出一張撕過又被粘起來的照片。麗麗走過去，彎腰撿起照片。照片中有三個六七歲的孩子，站在中間的是麗麗，將麗麗緊緊抱住的是小葉和紫秋。她拿著照片走進房間，關上門，倚著門將照片撕得粉碎——再也粘連不到一起。

風咆哮了一夜。天還沒有泛亮，父親披了一件大衣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