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三十日不是周末。

一下班，所有的人都有一種感動的感覺。淮淵也不例外。他一臉蕩漾的坐進施華的車裡，樂嗬嗬的一直盯著施華。

“你怎麼了？”施華被看的毛毛的。

“今天去你家住嘛，比較激動啊。”

“……要去你家拿東西嗎？”

“當然要！明天不是直接就走了嘛，快出發快出發。”

“……”

淮淵換了一身休閒衣，收拾了一個包，就跑了下來。回到家後，施華打開淮淵的包檢查。裡麵裝著一件短袖上衣，一條短褲，一個牙刷盒，兩條內褲，兩雙襪子。

“……”

“怎麼了？”淮淵湊過來，“這些肯定夠了吧。”

“你應該帶一件長袖外套。”

“這幾天好熱的。”淮淵很無辜，“春捂秋凍啊，你不懂得嗎？”

“爬山可能會被劃傷。”施華起身，“不要緊，我幫你帶一件。還好你穿的這條是長褲。我覺得還應該帶一雙拖鞋，漂流的時候穿。我幫你找一雙好了。洗浴的東西你用我的好了……”

“……你好婆婆媽媽。”淮淵打斷他。

“……”施華挑了挑眉，“我覺得我是考慮的比較周到。”

淮淵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施華正在看電視。淮淵便坐到了施華旁邊。

他一坐下來施華便感到濕漉漉的，扭頭一看，那人頭發還有點濕，一縷一縷的，光著上半身隻穿著一件短褲，肩上還搭了條毛巾。跟剛乾完活似得。

施華伸手戳戳淮淵的胳膊：“身材不錯。”

“那當然。”

“不過有點傷風化。”

淮淵把毛巾往下一拽：“乾嗎乾嗎，我三點都沒露，哪裡傷風化啊。”

“……”施華看著淮淵胸前兩點上蓋著的毛巾，無語了。

最近的電視大部分都放得諜戰片，施華還是很喜歡看的。似乎淮淵覺得也不錯，至少沒有要遙控器去看家長裡短的節目。

施華正想和淮淵說兩句話，扭頭卻看見他把毛巾拿起來擦頭發。

露點了，顏色比較深……施華又迅速的把頭扭回去。雖然說男人光膀子還是很正常的，但是每次施華看到淮淵的上身都會不好意思。因為他們兩個以前是戀人啊，那就是一起睡過覺，一起睡過覺那就是撫摸過，親吻過。彆的地方還好說……而且顏色還比較深，比較深，比較深……施華覺得耳朵有點燙。

“哎？你耳朵怎麼紅了？”淮淵伸手捏了捏，“你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什麼啊？”

施華進房間的時候淮淵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施華站在房間門口看他。

“我們一起睡嘛，我們很久沒有一起睡了。”淮淵正直的看著他，“我又不會做什麼，蓋蓋棉被純聊天嘛。”

“……”

“我們明天出去玩我很興奮啊，我覺得有必要今天晚上聊聊天，不然我會興奮地睡不著覺。”

“……”

“……”

“去拿枕頭。”

淮淵興奮地奔去客房拿枕頭，施華看著他的背影，樂了。

淮淵躺在施華的旁邊，扭扭身子，拍拍被子。

“有一種睡宿舍的感覺。不過宿舍的床沒有這麼大。”

“你睡宿舍的時候掉下過床嗎？”施華側過身子，“你睡相不太好。”

“……沒有。”淮淵也轉過身，瞪施華：“你偷看我。”

“……我是去叫你起床。”

淮淵挪著身子一點點往施華身邊靠近，等兩人間距離縮成十幾厘米的時候，淮淵開口了：“你討厭我不？”

“不討厭。”

“那喜歡我嗎？”

“……還好。”

淮淵就心滿意足的躺平身子，閉上眼睛。夜裡光線很暗，但還是看得到淮淵嘴邊一點點的笑，施華就很想對他說自己的想法。

“你很好，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隻是我不知道我想和你成為什麼關係，也許我會喜歡上你，但是無論如何我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如果我不能……”

“我不會和你隻做朋友的。”淮淵打斷他，“你要敢說你不能，我就霸王硬上弓。”

施華笑了一下，伸手彈了一下淮淵的腦袋。然後也躺平自己。

“朋友……有什麼不好的？至少可以永遠不用擔心會分開啊。”

“不可以的。因為我想我是你的唯一，我們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我想想親你哪裡就親你哪裡，我要周圍所有的人都隻把我們兩個紮成堆，你敢出軌朋友親人都會來給我告狀，我們過年在一起情人節在一起，隨時隨地我們的行為都完全沒有束縛。”

施華沒有說話。

“朋友，做不到的。施華。”淮淵睜開眼睛，“你可以有很多朋友，很多很多。不會缺我一個。”

施華也閉上眼睛。他感覺到淮淵伸出手拉住他露在被子外的手。

“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不會。你不用擔心。”

施華笑了一下，任他握著：“再說吧……現在睡覺。”

十一是個蠻好的天氣，早上起來的施華是這麼想的。

施華家的臥室是屬於早曬得到太陽，這會兒陽光鋪滿了床，空氣中的灰塵顆粒都看的到。施華不討厭這些塵埃，他一直覺得它們很親切，有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