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耳朵貼在門上,門鎖“哢噠”一聲,我有些驚喜的看了美杜莎一眼,用口型作出“謝謝”。
辦公室裡還有一間臥室,門隻是輕輕帶上的。他安靜的躺在床上,臉色不同尋常的蒼白。我認出了床頭上擺的瓶子,無夢藥水、鎮痛藥水和……靈魂穩定劑?!該死的!一定是鑽心剜骨,一定是!都是我的錯……我靠在床邊上坐著,眼淚不受控製的落入墨綠色的被套中,潤濕然後消失不見。
“即便是睡著了,眉還皺的那麼緊。若不是知道,還以為你做噩夢了。”我抱怨著,手指輕輕撫上他的眉心,順著眉毛劃過消瘦的臉頰。
輕輕握住落在床邊微涼的手,真實的情感充滿了我的整顆心。我單手撫上自己的胸膛,第一次感到那裡麵微微的跳動。就這樣坐著,握著他的手看了許久,直到他的手心裡的熱度同我的相同,他的心跳和我同一個節奏。夠了。我對自己說,小心的在他的眼皮上烙下一吻:“照顧好自己啊!”我對他說。然手抽出似乎被他無意識中攥緊的手指,輕巧地把他的手放進被窩裡。“再見!”我笑了。
我感到高興,因為他的虛弱我才有機可乘,又立即感到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