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修一次屋頂,說是誰都累了。
日子平淡又一天天的過。
庫從不讓我出去搶食物,理由很簡單,不需要更多的人手。可是大概還是有點難度吧,明明學了念,可是因為遇上更強大的念能力者而受傷。不知道為什麼,最近——2月以來的一個月,13區念能力者很明顯強大了很多,幾乎有點像領土擴張的後果。
“大概元老院在發生一些內鬥?”庫做出猜測。
我縮在床角,膝頭放著昨夜沒有看完的聖經。年代久遠,紙張發黃脆弱,幾乎輕輕的一撚就會碎一小塊。油墨的印記隨著輾轉流離已經模糊不清。這是我最常看的一本書。庫對我的行為不屑一顧,甚至一直都很有風度的嘴巴‘切’了一聲。
誰說我真的是基督徒?
我隻是看著這些文字,莫名的有些力量,支撐著我,度過這些難熬的日子。油墨印記漫開的地方,我用黑色的鋼筆認認真真補上,即使因為油膩墨水會再次凝聚成滴。流星街的書,大多缺幾頁,或者印刷不清,或者被撕得不成樣子,可是庫會撿回來,認認真真地補上,堆在架子上。
“梵梵,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流星街的吧。”庫忽然說。
“嗯。”我抬頭,不期然對上他深邃的目光,居然有些心虛。
“其實,對於你而言,我是你人生的過客,對吧。”他接著問。
我沒有回答。
黃昏的陽光灑在書頁上,蒼涼的帶起一抹朦朧,孤獨、沉寂。
你想讓我怎麼回答?我該怎麼回答你的問題?——我甚至連過客是什麼樣的意義都不清楚、隻是一遍一遍的聽大人們在書裡提起,一遍一遍又一遍。
嘛——庫,你知道嗎?
“梵梵,你說——修煉完了——然後就要總結出自己的能力?”庫和獅子頭、日本浪人皺眉問。
“呃——我這句話是針對庫說的,他是特質係。你們這群強化係的,練好硬和堅,比什麼都好。庫,你好好想一想。”
“嗯,武器就是——”庫翻了翻手,手上具現化出一根細細的白色簽子,“有點像念針吧——不過既然是具現化出來的,都帶著我的念呢。”
然後他看了看,“我用三成的氣吧。”然後幾乎沒有停頓,直接投向門,金屬做的門發出巨大的聲響,咣的震了好久。
我湊過去看了看,“庫,其實你是強化係的吧。”
“隻是底子好而已。”他撇撇嘴,“何況還有念呢。”
你這個攻擊方式比較象放出係,反而沒有特質係的優勢了。我很想點評一下,不過考慮到放出係和特質係真的相距很近,我還是沒有說。
金屬門——雖然是空心的,不過它那個強度,絕對和鋼有一比。就這樣被貫穿了,據說某人隻用了三成的念,也就是說這上邊附著的念——量不大。
獵人世界果然怪物處處有。
我理解了穿越前輩們對於自己力量的悲哀,而且同時覺得在地球上的自己——800米跑三分五十還得喝紅牛外加人品爆發——好遙遠。
“不過你這個沒有利用好特質係的優勢。”日本浪人難得說了句我心坎裡的。
“對啊。”我馬上附和,“這個隻能算放出係的攻擊方式。放出係雖然離特質係很近,但是畢竟在我看來還是特質係更占優勢。”
“嗯……”庫撓撓頭,“那你給我舉一個例子吧。我參考一下。”
我……我知道的特質係隻有兩個……一個庫洛洛魯西魯,一個酷拉皮卡。不過酷拉皮卡的是輔助能力,我就隻好搬團長了。
“嗯,比如說偷取彆人念能力為己用。”
庫頭上貌似突然冒出一隻燈泡,閃了閃,然後推開那扇被他摧殘至極的悲催的大門,衝了出去。
“今天是我生日哦。”我笑笑,對庫說。
正努力讓他的氣具現化出東西的庫愣了愣,幾乎快要成型的黑色的物體消失,“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樂。”
混蛋,你練習都練習得忘了啊?我好像提起過我的生日呢。
現在都是下午了。
“你——生氣?”庫小心翼翼的摸摸我的頭。“我隻是忘了啊。今天梵梵滿五歲了?今天幾號來著?”
“5月21日。”我撇撇嘴,“你不也十歲了?”
“誒,比你大。”庫在我旁邊坐下,“小丫頭,現在也在人生度過五個春秋了哦~”
打開他捏著我的臉的手,“不要拿你看過的那些書上的話來糊弄我,好討厭。”
“呐——我們今天晚上出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