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俠客,我警告你喲,我很鄭重的警告你喲,你的這根天線要是再亂插亂放我就把你交給飛坦放血,或者……嗯,就學佛祖割肉救鷹。”
俠客黑線。
“你對我這麼怨念是因為我給你找了一身男裝吧……”
“Bingo!”我笑了,具現化出一根紙條(最近對這個輕車熟路),哢嚓割掉他的一縷頭發。“我覺得你這個扮相很適合和尚,要不要來一個?”
“庫洛洛……救命……”
怡然默默的看了看俠客被割掉的頭發,走了。
於是我們四人組或者□□在一天之內打上了100層,我被吹得神乎其神,然後昏頭昏腦的進了100層的單間。
忽然,渾身開始抽搐般的疼痛!
“啊啊……”我疼得開始抓緊床單,這是怎麼回事?!
庫洛洛拉開房門,頭發還是濕的,我疼得視野模糊,隻是記得,讓他救我,我很疼。
“身體沒有問題?怎麼可能!”我微微睜開雙眼,就聽見庫洛洛的聲音。
“一點問題也沒有啊。”
“難道是精孔打開的太早?還是……”
“這個,精孔打開的早晚和這個症狀沒有關係,但是這位小姐明顯是氣透支過重。確實是很嚴重啊,不過一般不會這樣渾身抽痛,但是會睡上這麼兩三天……”
“她以前也氣透支過。但是沒有疼過。”庫洛洛皺眉。
“嗯……可能是那時透支的不厲害。我的建議很簡單,就是這位小姐少用一點念。今天應該是有一點多了。”
我睜開眼睛,覺得這樣打斷兩個人的談話雖然有點殘酷,但是還是應該為了我的健康試一試。
“我餓了。”我殘酷的指出這個事實。
天空競技場,95樓,某西餐廳。
“牛排,七分熟,醬料多一點。”我隨手點了點,今天收獲頗豐,隨便我揮霍。
“我要羊排,全熟,醬料少一點。”庫洛洛看了看我,微微歎氣。“你吃全熟的不好嗎?你說不定腸胃不好。”
無視之,“話說今天除了進了一次醫院之外還不錯啊。我都感覺念量上漲了好多。”
“……嗯。”庫洛洛有點無奈。
“不過,想到現在獅子頭日本浪人和派克瑪琪在吃那些詭異的飲食,我就覺得我很幸福。”我笑了笑,拿起高腳杯,看了看裡邊裝的水。
高腳杯用來裝水?
我好像年齡不能喝酒吧。重新拿來菜單,在果汁一欄看了良久,“我還要一杯葡萄汁。”
“哦?這裡怎麼是水啊?”庫洛洛這才發現,“我要 XO 1968……”
“你沒到喝酒的年齡。”我涼涼的開口,“抱歉,這裡一杯葡萄汁一杯橙汁。”
服務生頷首,庫洛洛看著我慢慢說,“你是史密斯家族的?哪一支?父親是誰?是拉米爾多是嗎?我看了你的相冊,應該是拉米爾多。”
“嗯。我媽媽是瑪爾莎。”我點點頭。“你怎麼知道?”
“……”他沒有回答。
大概,也有一些想要隱瞞的事情吧。
“我的父母被殺了,我和我哥哥米沙一個被送往流星街,一個送往NGL。”我凝望窗外的星光閃爍。“是我叔叔約瑟買人殺了他們。”
庫洛洛抿嘴笑了笑,“梵梵,不要再想這些事情。複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不僅對人自身,也對他人造成一種傷害。”
“我覺得,我做不到。”我困惑的抿了抿嘴唇,“我就嘗試了一個,從雲間掉落到地麵的過程。”
“……”
“我原來無憂無慮,天天和格雷太太一起,學著做奶昔,學著烤麵包……可是有一天這些全部被毀了,我一點東西都不再擁有,爸爸媽媽和哥哥,還有格雷太太,我的毛茸茸的熊寶寶……”
“不要哭。”他遞給我一張餐巾紙,“擁有了會失去,可是失去了也可以再擁有啊。”
我扯起嘴角,“沒哭。謝謝你。”
“我的故事……說不定有一天也會告訴你吧?不過不是現在。”他笑了笑。
“您點的牛排。七分熟的是這位小姐的吧?”
銀亮的刀叉切割牛排,慢慢沾上牛排的醬料。我默默地做著一年前十分熟悉的動作。庫洛洛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神色平靜。
“庫洛洛。”我笑了笑,“涼了就不好吃了。”
他看到我抬頭,好像鬆了一口氣,低頭慢慢的切割牛排。
我躺在床上,正對著大大的落地窗,都市夜景晦澀的落入我的眼眸。我沒有拉窗簾,隻是平靜的身出一隻手指,在空中劃了一下。
彭。
具現化[回憶的現在]輕輕的呼喚,“米沙”。
原本白皙的紙張上瞬間出現仿佛炭筆勾勒過似的痕跡,那個人好像站在密林裡,旁邊站著一個長發的身影。我微微皺眉,我想聽清他說的話。
——她還活著。過得還不錯。
——謝謝你,伊爾謎。
——記得還錢,一億六千萬戒尼。
——……
[GPS]能力發動。
還是那個地址,NGL共和國,367-2370番。我抄過紙條記下,摸黑記得很不容易。然後放在床頭,慵懶的伸出一隻手拿著畫夾,畫夾慢慢的在空中消失。
嗒嘎,開門聲。我看了看門口。
“庫洛洛?”
“嗯,看看你睡著沒有。”他抿嘴一笑,“想事情了?明天的比賽我自作主張的幫你取消了,你好好休養。不過明天你看看我的比賽吧。票我放在門口。”
我點點頭。他關門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