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洗著碗,就和瑪琪產生了一種同胞情。
當然我的做飯水平在庫洛洛的指導下提高了很多,不會讓發芽的土豆被烤而且還沒有烤熟,至少魚也不會半邊熟半邊生。反正能吃就行了。
不敢想象,他居然默許我往他的飯裡麵加芥末(報複)。
而且他把那塊魚肉——綠森森的——很蛋定得吃了下去。
我驚愕,看著他溫柔(?)的眼光我再也不敢隨便往他的那份裡麵加亂七八糟的胡椒花椒芥末味精肥皂水和窩金的洗臉水什麼的了……
日後的團長,口味就這樣?
我忽然想起來黑塔利亞裡麵的一段——阿爾看著盤子裡的一團不明物體對亞瑟說,所謂好吃就是這樣的嗎?亞瑟:‘你說這東西好吃?!’然後阿爾蛋定地說,好吃啊。然後旁白:‘於是一代味癡大國就這樣誕生了……’
大概是被我弄出來免疫力了……
我有負罪感,怎麼辦。
= =
我知道庫洛洛不是味癡。
他隻是在忍我,如果我繼續挑戰他的味覺極限,我想他不會介意把我的臥室搬到客廳。為了我舒服的床(雖然還有一隻庫洛洛),我認了。
看著隻有九歲的瑪琪和十三歲的派克,和年方九歲的俠客十三歲的飛坦,十一歲的庫洛洛,十四歲的窩金,十五歲的信長,我感覺很不真實。就好像聽那個廣播劇一樣。
偷眼瞄瞄庫洛洛,他會不會被西索弄哭?
庫洛洛有點不爽的看看我,估計那個猥瑣(?)的眼光把他看毛了。
他坐在那個沙發上,看起來好舒服啊——我坐在地毯上,地毯不是不舒服,隻是在這個冬天我就算有纏也還是覺得很冷。
如果我提出我想坐上去,他肯定同意的,但是我怕他們那個‘你們有JQ’的眼光。掀桌,你才和他有JQ,你全家和他有JQ!!!
於是,某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流星街6區某白色洋房裡的某棕發黑眼女孩糾結了……
“梵梵,冷?”庫洛洛受不了我眼神的剝削,貌似關心地問。
“嗯。”我點點頭。
“坐上來。”完全的命令語調,我不禁感慨這個人好體貼啊好體貼。
然後各個帶著有色隱形的眼光掃了過來,無視之,爬到沙發上靠著沙發靠墊,具現化畫冊——不是那個能力,然後想了想,再來幾支筆。
噢錯,環顧,誰帶小刀?信長?不行他那個武士刀比我的身高長。
“飛坦,借我你的傘用一用。”我提出要求。庫洛洛抬頭看我一眼。
“你乾什麼?”飛坦放下遊戲機。
“我削鉛筆。”實事求是。
庫洛洛嘴角抽搐:“你不會自己具現化麼?”
我搖頭:“刀子我不會。要不然我不在天空競技場用這招了?我不會拿紙片當武器的。這個紙片偏偏我掌握不好力度呢。”
庫洛洛試了試,不行。
畢竟我們兩個人對刀子都不熟。可以理解。飛坦歎息歎息,把傘拿出來,“很尖,彆削破了手,而且彆削壞了庫洛洛。”
飛坦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語法錯誤,可是庫洛洛已經抽了。
無視之,接過,試著削了一下,還可以。
“洛洛——”瑪琪叫我,“你去把衣服收回來,把俠客那小子的衣服特彆關照一下。”
所謂特彆關照,就是拿來給瑪琪。我皺皺眉,想到昨天晚上俠客‘不慎’踩壞了瑪琪的刺繡竹撐子,了然。我想到了瑪琪把信長衣服的領口袖子全部縫上的一幕。
遠目,俠客,希望你明天還有褲子穿。
第二天早晨我還窩在被窩裡不肯醒過來,抱著我的熊睡得不亦樂乎,然後樓下就有這麼一丁點點不和諧了。
“啊啊啊啊——我的褲子——”
睡在旁邊的庫洛洛皺皺眉,打了個哈欠坐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這麼早醒過。在床上翻個身,放下那隻小熊,在我那邊的床腳下找到我的拖鞋,踢著它,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拉開房門。
其實頭發亂了最恐怖的是中短發,正好是我這種類型。而且再加上自然卷,沒有比這個更恐怖的了,遠遠望去就一鳥窩。
“瑪琪~~~~你把我的褲子怎麼了——”
額、沙爾桑,您難道沒有發現您這句話多麼曖昧麼……
我終於可以擺脫‘你們有JQ’這一眼光了……
遠處,瑪琪忍不住抽出了念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