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切齒。
第二天早晨我伸個懶腰爬起來,洗臉刷牙然後一臉嫌惡的穿上那條粉紅色裙子,披散著頭發嗒嗒嗒跑下樓。
這個酒店早餐自助,我在盤子裡麵放了一個麵包一塊布丁還有半個蘋果。然後又拿了一杯奶茶,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享受早餐。
因為在流星街的時候某人喜歡起早貪黑的看書,我又和他睡一張床,所以生物鐘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我天天醒得很早。
很久沒有吃到這麼美味的早餐了呢。我想。以前早餐都是信長做的,煮雞蛋和大米稀飯,而且絕對沒有味道。在流星街能找到醬油的人很少,所以雞蛋什麼的東西很少有鹹味。我具現化那個畫冊,在陽光下翻到庫洛洛那一頁。
發動能力。
然後那一頁紙碎了,風若有若無的吹過,那些紙屑飛揚,化成點點光星。
我呆呆的看著空白的紙張,然後看向天空。陰著。
我,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有人敲了敲我對麵的桌子,我抬頭一看,是金。金啃著一隻雞腿——我扶額,強化係的人統統吃相都這樣麼……
“大叔,你吃相不雅。”
“我知道……隻是好久沒吃這種東西激動了……以前我天天在那裡吃烤鳥肉,鳥一點肉都沒有而且還沒調料……很難吃。”金塞下那隻雞腿。
我擦擦冷汗,揮揮手讓畫冊消失。
“我當時吃得還算不錯的麼……至少還有肉,隻不過是幻獸的。”我低頭啃布丁,說。
金開始大吃菠蘿麵包,旁邊——我瞄了瞄,大概有那麼五六隻雞腿。我擦擦汗,不要緊不要緊,實際上信長飯量就這麼多。
“你多吃點,要不然會餓。我沒打算給他們中途補充。”
“……好。”
我爬起來,又拿了兩份布丁一杯奶茶和一個三明治。
金說的什麼東西,就是關於吃東西這塊靠譜。
等會兒我再去買點壓縮餅乾帶著,然後一瓶水,應該夠打發。畢竟我能具現化冰刃,化了就是水。而且森林裡肯定也有動物。(作:殘忍的女人)
反正知道我撐著了就是了。
所謂這場考試,我占的地位還是很重要的。這個C級危險的森林裡我有念還是不怕的。所以金交給我一個任務,讓我隨著一個小組監視他們。
……我暴走,你讓我監視揍敵客啊啊啊啊啊!!!!
這個小組裡麵有怡然也有伊爾謎啊——
“兩人一小組,找到分發給你們的卡片,上麵有幻獸的圖片。你們隻要給我拿來它們的身體一部分就好。我能夠看出來。”金認真地說。
“……”我看看科學怪人,再看看帥哥女人怡然。
“金——我掐死你——”
“嗬嗬。”
我好像天天叫他大叔,所以他記仇了。然後腹黑到我身上來。
“分散。”金笑眯眯,然後怡然和伊爾謎也就是科學怪人慢慢走進樹叢。我穿著這個狗血的裙子,乾脆撕掉一塊,然後用了‘絕’。
我的絕不好啊。
淚目……我想回流星街。
當天,下午。
怡然:“拉古君,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人在跟蹤。”
伊爾謎(拉古):“卡嗒哢噠。”
怡然點點頭,“是誰!出來吧——隱藏技術還不錯呢。”
我一口嗆到。咖啡猛地咳出來,我蹲在樹上往下掉。然後我急忙抓住樹乾蕩了蕩,安穩落地。我扔掉咖啡罐。
“是我。”
“梵洛?”怡然不敢相信,“你也考試?”
我青筋暴起,“考個頭,我今年七歲還差五年。”
“哦——”怡然看了看周圍,然後跑過來。
“你們要在這裡生存七天!中間會有人來搶的。”我認真地說。“雖然我覺得你們水平絕對不錯,但是我不相信你們能夠在這裡生存七天。”
“哦?”怡然挑眉,科學怪人也來湊熱鬨。“為什麼?”
“卡嗒哢噠嗒嗒……”
我按按額頭,最近好像經常做這個動作,“這裡,幾乎沒有水源。”
“啊?!”怡然睜大雙眼,“什麼?!”
“沒水!”我簡單地說,“所以除非下雨,我們幾乎就是要度過水荒。不過老天爺對咱們不錯,看,天陰沉沉的。”
“還要喝雨水啊……”某人挫敗的耷拉腦袋。“總比沒有強。”
“卡嗒。”(當然)
“……我不想和神奇生物交流……我寧願吃瑪琪的特製麵餅。”我恐懼的搖搖頭,“真討厭,金這個死大叔怪蜀黍。”
我看了看他們後麵,“你們的幻獸卡片是什麼?”
怡然從口袋裡麵拿出來兩張卡。
流星街,五區統治者居住地,某刑訊室。
“那個能力者——她,在哪兒?”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拿著鞭子,看著牆上掛著的少年。少年黑色的頭發垂落,白皙的皮膚上傷痕累累,鞭子抽到的地方皮肉翻開,猙獰的露出白森森的骨頭。
“咳——呸——不告訴你——”少年抬頭,俊雅的麵龐上籠罩出死亡的血腥,他唇角揚起,黑森森的眼睛裡沒有半點光澤。他身上的白色襯衫已經被鮮血染紅透,破破爛爛的搭在他身上。
粗大的鞭子抽上少年的胳膊。
少年額頭上,一個血淋淋的十字閃著微弱的光。
“說不說?”老頭氣的快要崩潰。
“不說——”少年依舊微笑,“你,刑訊技術差遠了——”
老頭陰森森的笑了笑,“好——你不說——我不打了,我讓彆人進來好了——他好像很喜歡細皮嫩肉的漂亮纖弱的少年呢——不知道他會不會對你溫柔一點呢?”
少年低下頭,看著他破掉的襯衫。
手指指甲剝落,粉紅的嫩肉張揚的露著。
鮮血一滴滴落在肮臟的地麵上,沾染上塵土然後寂滅,發棕。
一如當初的女孩,如此鮮豔美麗,可是最後還是歸於塵土。
少年閉上眼睛。
再見。
希望,能夠如你的唇型說的那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