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芮芮,你沒事把。’
我抬頭,趙司茗彎下身撿起書,微笑著的臉頓時變得慌張。
我儘力的扯起嘴角,手附住心臟輕輕的拍打,‘沒事,不經嚇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阿。’她舒了一口氣,對著我笑,又似想起什麼,‘對了,芮芮,剛剛導師找你。’
‘恩,那我先去了。回見。’我走到外麵,拳頭,收緊,收緊,再收緊。
......
呼吸好困難,胸口好疼,是要死了嗎?
我要來見你了,對不對?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是誰的眼,突然出現。
好累,我倒抽一口氣,突然醒了。原來是校醫室,有淡淡的蘇打水的味道。
身邊有個男生,見我醒了,朝外麵喊了一聲,‘校醫,人已經醒了。’
校醫是個60歲的老人,整天笑眯眯。上幾個星期,我都來她這裡領藥。不忙的時候,她就和我嘮嗑,她說她在這裡過了大半輩子。看到我就想起了一個男學生。84年是她來這裡當校醫的第一年,那個男學生也常常過來。男生有輕微的心臟病,長的人高馬大的,很帥氣。
校醫一看到我,就板起臉來,‘小芮,知道自己有什麼病,就要把藥帶在身上,怎麼還不長記性。’
我愣了一下,瞥了一眼身邊的男生,果然他的臉色變了變。我笑笑,應道,‘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校醫撇撇嘴巴,不認同。
我擺出一幅乖巧的樣子,‘這次是不小心忘了。’
校醫看了我一眼,也不再說了,囑咐幾句要注意的,就將我們放行了。
外麵的天很好,光照的有點強烈。
我停下腳步。對著身邊的男生,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叫祁芮,還有,謝謝你’
‘不打緊’,他很客氣,然後又補上了一句,‘我叫北城。’
我不言,抬頭看了看天。
他也不在意,接著說下去,‘北是北方的北,城是城市的城。’我眨了眨眼。
之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說過話,他送我到寢室門口。在我要上樓時,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我回頭,疑惑著。他笑得更深了,‘以後小心點,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也笑了,不假思索的回答,‘好’。
記憶中有一個男生,溫和的笑著。
潔白的襯衣襯著蔚藍的天,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是叫祁芮嗎?我叫顧暖城。噢,對了,城,是城市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