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 ] 在他的眼裡，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懦弱又倔強。

法語演講是在b學區裡的空教室開始的。這時假期還隻過去五天。

我沒參加。導師說，這是很難得的經驗，不參加，聽聽也是不錯的。

我順從的點點頭。挑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

微側著頭，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時針剛剛指在8的上麵。

門口進來一個人，是沈筠以。他遲到了。匆匆的走到教授麵前，坐在旁邊的空位上。

我並不會感到吃驚。沈筠以是紅人，他來當然不足為奇。可周圍的法語係同仁仍是有小小聲的議論。有關與他。

突然有種悶躁的感覺，大大的呼了一口氣，眉頭糾緊。

你，曾經也是像這個人一樣嗎？那時候的你，心裡想的會是什麼呢？

抬頭仰望，外麵是一棵樹，陽光將影子透過葉與葉的縫隙投射下來，斑斑駁駁的。心裡一陣感動。

我想到了北城，難怪他會想要當攝影師。愛攝影的人，一定是愛生活的吧。

那麼細微的情節......

那麼默息的生命......

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不會為任何人而停留。

就像很多人，很多人。

演講用了兩小時多十分，也許更該加上幾秒的。我笑笑，果然還是沒有在聽。

起身，拉了拉微皺的衣角。抬起頭來，沈筠以已經走到我的麵前，雙手環胸，一臉的悠閒。

名副其實的挑事的主。我淺歎一口氣，不留痕跡的拉開點與他的距離。

他挑了挑眉，一臉玩味，‘你怕我？’毋庸置疑的語氣。

我也沒想要回答，眨了眨眼，算是默認了吧。

沈筠以眼睛閃了一下。突然笑了幾聲，而後，又恢複了原先的樣子，像盯獵物一樣的盯著我，一言不發。

這份緘默讓我不舒服起來。我想從沈筠以的身邊繞過走開，卻不料被他抓住了手。

我慌了。略帶緊張的對上他的視線，微微一怔。隨後又快速的低下頭。像是要掩飾什麼一般。

心漏跳了好幾拍，‘放開我的手。’

‘抬頭看我。’

還是那麼驕傲的語氣。心當下涼了三分，我搖了搖頭。

‘抬頭看我。’語氣比剛剛的強硬了許多，帶著冷意。

怎麼會這樣？我有不好的預感。可還是倔強的不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