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青青第一百零一次感歎命運不公時,趙雪伊把一本書精準地敲在了她的頭上,“得了啊你,不就是丟了份工作嘛,至於歸咎於命運嗎?”沈青青長歎一聲:“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啊!趙雪伊嗤笑一聲:“我還不知道你,不就那點兒事?”沈青青故作痛心狀,“我啊,上高中時暗戀一位年輕的帥老師,毫無怨言地品嘗了很久所謂的暗戀的甜蜜,誰知道沒過幾年,他跟我當時的同桌好了;上了大學吧,好不容易有人追了,本想衿持一點,誰知沒過多久,他跟彆人跑了;現在呢,總算有了工作可以喂活自己了,卻命犯小人被上司吵了。你說,這不是命運不公是什麼啊?”在聽完青青的一長串牢騷之後,趙雪伊點了點頭,故作深沉地說:“嗯,不錯,論證有理有據,好吧,我被你說服了。你的命運確確實實不怎麼好。彆說好姐妹我沒給你出主意啊,你可以端碗水把自己淹死,或者買塊豆腐撞死,以尋求解脫。”青青擺了擺手:“那多麻煩啊,我覺得吧,”青青一邊說,一邊往雪伊頭上瞟,“還是扯根頭發絲吊死比較好,就地取材嘛。”話未說完,她便去扯雪伊的頭發,兩人你進我退,鬨作了一團。
送走雪伊後,青青心情好了很多,也不怨恨那個害她丟了工作的人了,畢竟,人家也不是故意的。雪伊是青青工作後認識的,算一算兩人做為知己相處也有三年了。其實就連雪伊自己都不知道她之於青青而言,是很特殊的一個存在,因為在青青內心最絕望的那段日子裡,是她陪在青青身邊,和青青一起打打鬨鬨,才讓青青堅強地走了過來。
青青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躺在床上開始糾結今後的出路,糾結無果後,便昏昏沉沉地睡了。睡到半夜卻醒了,她在夢裡又夢見了那個害他丟掉工作的男人,那人在把自己撞倒,弄壞自己的重要文件之後,不但不說對不起,還惡人先告狀:“小姐,請自重。”然後便冷冷地走掉了。“還真是,不想罵他都不行啊。”青青在心裡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