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你的信,蘭。你厭倦了麼?漫無目的的等待,你終於不耐煩了麼?是啊,從十七到二十二,五年的青春時光,這對一個女子有多麼重大的意義,是多麼珍貴的東西。我卻隻給了你一個虛無縹緲得連我自己都不確信是否存在的希望。我隻是自私地希望能夠擁有多一點時間,再多一點,讓我能夠無後顧之憂地告訴你,我的心意。我終於明白,這隻是我怯懦的願望而已。卻忘記了,我的蘭,雖然堅強,雖然總是無所畏懼的樣子,也是會疲憊的。
你還會回來麼?還是就在外麵落地生根了呢?我不能確定。米花見證了你太多蒼涼的日子,我就在你身邊,卻不敢去看,卻無能為力。
誌保的藥終於成功了。她走的那天,天下著小雨,讓她的背影看上去朦朧而決絕,仿佛在下達她的決心,絕不再回來。我突然恐慌,因為我不知道你走的時候是什麼情形,是否與她有著同樣的毅然。
隻是,我早已決定了。不管你是否會回來,這一次,我將是那個等待的人。無論多久,無論有多難熬,讓我深切體會你曾經的心情。
這樣的我,才有資格再次站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