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打電話給我,說新一回來了。
我說這很好,我為他們高興。彼此在意的兩個人能夠在一起,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
蘭問我我的打算。我告訴她,心情不好的話我就學她,出去旅行啊。現在,我會等你。
掛了電話,我在Word裡敲字。一邊敲,一邊回憶我們的過往。同一家孤兒院裡長大的孩子,相依為命了二十幾年,超越了愛情、親情、友情,我們早已生死相付。我再找不到天下還有誰我可以如此信任。
想著想著,我突然想到了,那時在醫院裡醒過來,一件極其荒謬的事。糾纏了許久,那些醫生才無奈地讓我出院。當真是麻煩透了。
我終於可以每天煮一壺你最愛的咖啡,靜待你歸來。
我仿佛可以看到,你倚在門邊,灰色大衣配我送你的純白圍巾,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球鞋,一派風塵仆仆的模樣。那笑容帶有令我安心的濃烈的煙草氣息,撲鼻而來。
你說,“我回來了。”
鶴,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