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看一副溫順無助的小孤女形象不知道去領養彆人啊?”她夏小樓也不是好糊弄的!
嗯哼。
“不,我不要彆人,隻要你!”顧大少無恥地撲向無辜小朋友,賓果!壓扁!
“嗚嗚,你去死,你去死,死,死……”底下傳來悶悶的聲音。哼,蜜餞擱在背後很不舒服,好疼,疼到她現在很想捶他!拳頭悄悄地捏緊,某人忽然天外飛仙來了一句,“說。”
“說什麼?”他大少爺又發啥神經。
顧紀年:“蜜餞是誰的?”
夏小樓:“是我的!”
回得真是毫不猶豫呀。漂亮的細長鳳眼危險地眯起,好半天,大少爺淡定道,“哦,是嗎?那以後我不會買給你吃了。”
“小人才威脅小孩呀。好可恥啊……”夏小樓小聲地哀號。
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小孩啊。顧紀年丟給她一計似笑非笑的一瞥。可是所謂小孩,就是注定要死在喜好玩弄權術的大人奸詐之下的啊。聳聳肩,起身,放開她,給她一個無可奈何的溫和笑容。含義很簡單也很淺顯易懂:今天是你最後一次吃蜜餞了,請節哀。
深知某隻陰險如狐的大人在露出這樣的神情時,一向說到做到,夏小樓趕緊抱住顧大人欲離開的腿,連忙改口:“嗚,那是你的,是你的!全部都是你的!”這樣夠諂媚了嗎?
夏小樓的小臉苦苦的,看得顧大家長好樂,即使好樂,表情還是不鹹不淡的,“回答錯誤,以後不會買了。”將軍。
夏小樓:“那……你,你說。”掉入陷阱了呀,大白兔。
顧紀年(沉吟):“嗯,乖。”輕聲誘哄小孩的某大人好看地一塌糊塗,像是引誘純潔天使犯罪的魔鬼,來呀來呀,讓我取走你的魂魄吧,傻孩子。
顧紀年:“說,是你心甘情願給我的。”
夏小樓:“是我心甘情願給你的。”嗚,這一隻大神經病。
顧紀年:“好乖,以後為父要,你就得給我,知道嗎?”
夏小樓:“哼。”賭氣地撇過頭。
顧紀年:“不許說哼,要說‘好’。”將小朋友的頭扳回來,直視他的眼。
夏小樓:“哼!”頭想撇撇不了,被兩隻大手製約住,於是喉嚨裡憋出更重的悶哼。
顧紀年:“嘖,我家的孩子怎麼這麼笨呢?子不教,父之過啊。為父知道問題出在哪了。”開始卷袖子……
夏小樓:“唉,好,好啦!”好想抱頭痛哭啊啊啊啊,心好痛。不舍地撫摸了摸手中的蜜餞紙袋,好久,才伸出小手,一粒粒地給他。嘴裡嘀咕著哪有這麼嗜零嘴的大人,討厭你。
顧紀年微笑,好心情接過夏小樓一臉痛心送過來的蜜餞,風度頗佳,不計較她孩子氣的嘟囔。他的唇微啟,像一瞬綻放的海棠花,美得驚心動魄,似毫無攻擊性的無害溫和,眼底卻是赤裸裸的深沉“早該這樣嘛,何苦來哉。”
夏小樓氣的兩眼一翻,白眼直冒。
好像是特定的鈴聲響起,這一次,真的是有人打電話給顧紀年,而他也立刻起身去接了。
這種聲樂,是那個叫Pain的女人專有。
顧紀年出去接電話了,忘記帶走從她那裡搶走的蜜餞。
幾顆晶瑩剔透的小糖果散落在地上,意外的給人一種很孤單落寞的感覺。夏小樓清澈的眼眸中似蒙上了一層灰暗陰影:“所以,我才不要跟你分享我最愛的東西,”筋疲力儘地往後倒去,身體落在一片柔軟的軟墊之中,鳳凰斷翅,孔雀失尾——傷的致命,最在意的東西被毀的觸目驚心。她抬起手,用手背蓋上眼……
“因為,被你漫不經心丟棄的時候,我會有多麼的傷心,隻有我自己知道。”
顧紀年對她,究竟是抱持著怎樣的感情呢?他,總是慢條斯理的逗弄著她,把她當個孩子似的寵愛,卻不給她承諾。她在他玩世不恭的態度下極度缺乏安全感,每每欣喜一份,後一刻又被他疏離的轉身嚇得後退好幾步,不敢泄露自己年少的心事。
一段無聲的暗戀像個謊話。
一場無果的愛情像個笑話……
少女自嘲的勾起了唇,眼眶酸澀——
原來這就是愛情的感覺,是這樣的,心碎。喉嚨動了動,少女若有似無的哼唱著一首歌。
我靜靜站在你的身後,悄悄地流下了眼淚
‘我愛你,我深愛著你’
我不想讓任何人聽到我這樣對你說
……
無論怎樣掙紮
無論怎樣說著不是愛情
我還是忘不了那天你對我的微笑
這樣禁忌的愛情,如果不能被公開
那就這樣吧
這隻是我的秘密
……
癡纏的餘音,悲愴的光束,戰栗的靈魂,還有黑暗深處的塵埃……
是誰,在哭。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