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魂仿佛是她自己,又仿佛隻是覺悟。結合的一瞬間,夏小樓笑了,沉沉的,毫無歡愉的笑。
他們之間有很大一段的距離,她知道。她太年輕,顧紀年這樣的男人不是她這個年齡與心智能夠琢磨透的。關於他的過去,她知道的並不多,除了憑借家人這一優勢了解一些他的脾氣與喜好,他似乎是她無法掌控的。所以,即使她比一般的同齡人有更多的小聰明與小心眼,她麵對他時,還是會茫然與自卑的,之前也嚴重到要去看心理醫生的地步……
可是,小管說過,自己才是自己的救贖。是啊,她為什麼要在乎顧紀年的過去?又何必要在乎他的年紀?她隻知道,她喜歡顧紀年,喜歡他做她的家人,所以,顧紀年是她的!
抬起頭,琥珀眸兒裡閃過野獸看見獵物般勢在必得的掠奪的光,自信,充滿攻擊性!她邁著如貓一般無害的步子,靠近他們。
夏小樓來到他的跟前,聲音低低的,“顧紀年。”
Pain停下動作,若有所思地望著她,而她亦不動聲色地接招,衝Pain無害地掛上一個甜笑,青春無敵,陽光四溢,“抱歉,我想尿尿,還有我怕黑怕陌生的地方,我怕沒有他在身邊我會尿不出來。於是大美人姐姐,真的很抱歉,我要把顧紀年先借走了。”打斷你們的親熱真的是十分十二分跳到萬分地不好意思啊。腹誹一遍兩遍三遍,即使是四遍也沒有關係,可是,永遠不會愧疚。
顧紀年先生於深夜十點四十二分,被夏小樓打斷與女友親熱好事,以強行拖走告終。
#洗手間。
夏小霸王驕傲地不可一世,抱胸斜視他,小下巴一仰,活像個小痞子,頤指氣使的,“顧先生,你要不要喝水?”
嘖,跑洗手間來喝水?他家小朋友是不是昏頭了?
顧紀年自然沒有回答。
“你口渴嗎?”夏小痞子覺得她真是有耐心極了!應該有人為她這樣的行為鼓掌才對。
“你想乾什麼?”顧紀年望著眼前的大寶貝,似笑非笑地問。
“我想乾什麼?”夏小樓重複低喃,爾後,她偏頭笑了,像隻貓。她款款地走向他,勾下他的脖子,嘟起唇。在他以為她是要親過來的時候……心跳快了一拍!
恍神間,還在想著,好醜的小朋友,親吻的時候怎麼可以將嘴嘟得像隻章魚。
隻是一恍神——便漏過了夏小樓眼底那一抹小獸般淩厲的流光!
夏小樓的嘴角勾起壞壞的笑意。
火、光、石、電、之、間!
夏小樓抓緊時機!張開血噴大口——衝著他被玷汙的唇,狠咬下去!
畫麵定格!
很好,這樣的結果真的是十分完美啊。
夏小樓很滿意,還有顧先生的呆滯,百年難得一遇,即使隻是一會兒。
夏小樓沒心沒肺地笑著,雙手交握,憨態可掬地把早想好的理由道出,“這是我在英國學的社交禮儀,不好意思,最近學校教這個,我拿顧先生來練習,沒有關係吧?”
沒有關係吧?
靠,都已經做了,再問一句受害者,沒有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