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 周洐回到工地的時候,那……(1 / 2)

周洐回到工地的時候,那個新人已經跑路了,工頭說吃過午飯就不見了蹤影。

他沒在意,不過劉大富聽到消息來看他,明裡暗裡罵了一頓,大致意思就是讓他們乾活都小心點彆不長眼什麼的,還給他掏了兩百塊錢。

周洐不準備接,劉大富卻說這是老家的風俗,認識的人生病了住院了,都要掏錢。

“你剛來,兜裡沒多少錢吧?晚上我給你拿兩千過去,有什麼想買的都買,你出門在外一個人也不容易,有事就找我,彆跟哥客氣啊。”

周洐點點頭,劉大富性格直爽,要是他一直拒絕,就該生氣了。

活還是照樣乾,傷在臉上不影響,工頭給他派了更輕的工作,一下午過去,也不覺得累。

電線杆子上貼了密密麻麻的廣告,大多數是一些材料商,還有重金懸賞的詐騙,周洐在電線杆前停了一會,揭下了其中一張小卡片。

[兼職中介

還在為夜晚虛度的時間而遺憾嗎?工作間隙不知道乾什麼?想多掙一份工資嗎?

詳情請撥打電話:138xxxxxxxx]

回到家後,把最後的狗糧倒完,周洐打通小卡片上的電話。

他沒報什麼期望,這種一般已經是很早以前的信息,也很可能是詐騙的,電話卻很快撥通了。

“你好,這裡是XX人力資源。”

聽著還挺正規。

周洐想著,把自己的來意說清楚,那邊迅速而準確地給他篩選了兼職範圍,然後說了一個地址,說會有大巴車路過接人。

工作地點在碼頭,一個小時五十。

乾了一個星期,差不多有小兩千塊,周洐去找隨行的中介去結工資,兼職來錢快,但他晚上來回奔波,已經影響到休息了。

中介挺看好他的,乾活麻利不多話,算工資的時候也沒為難他,還問他為什麼不乾了。

周洐解釋了一下。

中介笑道:“這是挺累,我有個輕鬆的乾不乾?可以給你安排前半夜,七點到十一點,一個小時八十,活輕鬆得很。”

旁邊有人聽到,不滿的說:“既然這麼好,你咋不介紹給我?”

中介上下打量他一眼,“看場子的,你小子能乾?”

那人瘦的跟竹竿一樣,乾活光想著偷懶,也挺有自知之明,當即就不再說了。

錢永遠沒有夠的一天,更何況他現在做的都是勞動廉價力的工作,還是一無所有的階段,沒辦法節流,隻能想著開源了。

周洐想了想說:“能先去試試嗎?”

中介說:“行啊,不過你彆打公司的電話,這是我私人的渠道,到時候你直接找我。來,加個微信。”

第二天,去醫院拆了線,中介大哥開著自己的寶馬來接他,拍了拍真皮座駕,炫耀的說:“彆看街上開的到處都是,自己有就是不一樣。好好乾,遲早也會有你自己的。”

周洐應聲。

中介大哥提前打過預防針,他看著幾乎整條街都是酒吧的店牌,連空氣這裡的空氣都被染上了酒味。

晚上車流量很多,中介大哥去停車,他站在門口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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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聽風的印象中,酒吧一直是喧鬨、混亂而無趣的。

喬滄文帶他去的那家也沒改變這個印象。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除了工作之外,他打亂了之前的三點一線,在晚上加上了一個去酒吧的行程。

其實仔細想想,沈聽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他從沒想過這種狀態會出現在自己身上,就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建築工人產生好感。

特殊的好感。

沈聽風覺得是自己憋太狠了。

27歲,是該開啟新體驗了。

沈聽風坐在沙發中,表情深沉,不知道是第幾次拒絕搭訕的人,桌上彆人請的酒已經堆滿了。

他看了眼時間,準備起身走。

喬滄文從舞池中擠出來,看到他這樣,好笑道:“你是來冥思的啊,酒不喝就算了,人也不看?”

沈聽風皺了皺眉,“看了。”

“好吧,沒喜歡的就算了,可遇而不可求。”喬滄文在他旁邊坐下,隨意的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都是好酒啊,帶動我多少銷量,我可真喜歡你。”

這家酒吧也是喬滄文的產業,是全市最大的,沈聽風一開始覺得這是私事,就隻是一個人,可去了其他幾家後,質量完全不能跟這裡的比,就一直在這裡了,也是湊巧,今天遇見了喬滄文。

沈聽風有些無語。

喬滄文伸手拿出一杯遞給他,“這個不含酒精的,你嘗嘗。

沈聽風推開他的手,表示拒絕。

喬滄文也不生氣,自己乾了,看他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之前的好奇心又升起來。

“哎,我能了解了解,你是怎麼開竅了的嗎?”

不是他大驚小怪,實在是沈聽風以前是前車之鑒太多,上學時天賦技能都點在了學習上,像他們這些小團夥兒的娛樂,從來沒興趣參加,高中畢業後終於分出心來體驗,人家衣服都脫了,沈聽風卻跑了出來,滿臉的難以置信,問他怎麼回事也不說,從此之後更是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