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 任何人看到的世界都是平麵的……(2 / 2)

一路走來 落月流輝 3425 字 8個月前

鄧布利多笑著點點頭。他歪著頭,做了一個調皮的表情,又開口:“你入學以前西弗一直親自教你嗎?”雖然看起來是這樣,但是校長的工作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不知道,”西羅那有些不安,“是我要跟著父親的。”

“沒事的,孩子。”鄧布利多笑了笑,“這很好,多陪陪你父親。”他是很孤獨的。

看著明顯有話沒說完的老人,西羅那眼神閃爍,“哦,那是你父親,不是嗎?多陪陪他。”

“嗯。”

我並不要求你能懂他,隻是不要讓他總是一個身影。

點起燈,西羅那正在看自己推薦的《不可不知的神奇動物圖鑒》。或許該提醒一下西弗改變這房間的裝飾,更像一個斯萊特林一點,雖然自己很喜歡金色和紅色的那種生氣。

比起世人的悲傷,鄧布利多更加慶幸自己的死亡。如果自己活到最後,一定會做出一些難以彌補的事情吧?也許對哈利,也許對自己。說到底,自己是一個除了最後的信念什麼都沒有了的老人。果然經曆了太多也不好,把什麼都看得淡了。

比如對莉莉和詹姆斯的死。

驚訝於西弗的內疚,也驚訝於自己的冷酷。當自己在考慮如何減小傷亡,將哈利從巫師界帶走的時候,又是怎樣的心境呢?而那座純白的墓,自己拿來要求西弗的最佳借口,卻很少親自去看過。隻是聽說每年七月,那裡都會有一束失去了根的鮮豔的百合在風中飛舞。

他記得,這樣的話,曾經在自己的耳邊縈繞:寂寞、脆弱的心是黑魔法最好的食物,而那渴望被觸摸的感覺正是點燃邪惡的焰火,而要戰勝這一切,隻有讓自己的心永遠燃燒著,永遠不褪色。

黑魔法是拋棄自我的誘惑,白魔法是犧牲自我的清醒。而西弗,你又是如何在這其中取舍?

翻書的聲音輕輕的,伴著跳躍的燈光。

“父親去了好久哦。”西羅那抬起頭,看著油畫。

“哦,快了,孩子。”畢竟還是小孩子。鄧布利多笑了,他還是希望西弗孩子更加活潑一些,於是他突然想到:

“你有和彆的孩子一起玩兒嗎?”

孩子?西羅那搖搖頭,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比自己大好多啊。

“哦,有一種很受歡迎的遊戲需要團隊合作,”鄧布利多的語氣像是誘惑,“你知道嗎?”

西羅那明顯很感興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鄧布利多。

“哦,這種遊戲叫做‘魁地奇’”鄧布利多想起書架上還有一本《魁地奇溯源》,嗯,等孩子長大一些,“想知道它的故事嗎?”

用力點點頭,西羅那完全沒有考慮到現在的她根本無法騎上掃帚,也找不到和她年齡差不多的夥伴,但這些都無關緊要。

“哦,讓我想想,”鄧布利多眯起眼睛,故意頓了頓,“大約在一千年之前就有魁地奇運動了,而魁地奇聯盟裡最古老的球隊普德米爾聯隊也在不久之後(200多年)建立。當然,這都沒什麼——”

鄧布利多很高興西羅那如此感興趣。

“最重要的變革是金色飛賊被引入到魁地奇比賽中,這是魁地奇真正開始風靡的原因。隨著魁地奇的流行,有許許多多的球隊相繼成立,霍利黑德哈比隊就是其中一個。但特彆的是,這支球隊隻招收女巫。”

如果西羅那有機會看到哈利的比賽就知道自己身邊有一個更專業的實戰家,而自己也不用聽這個老人講這些發黴的曆史。可惜她沒有,她見到的哈利是一個和魔藥廝混了整個上午或整個下午後出現在餐桌旁的一臉疲倦的大哥哥,有時候大哥哥身上還有奇怪的、令她想要躲得遠遠的味道。在這個還什麼都不知道的年齡,任何新奇的事物都會引起她足夠的好奇。因此她在這裡坐著,聽著老人的啟蒙課。

當她長大以後,再回憶起來,才發現其實父親不喜歡自己玩魁地奇也是很有道理的。至少老人沒有告訴自己魁地奇是一個怎樣暴力的運動,而且一點也不適合自己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