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難道說又迷路了?”一人手持一朵半枯萎的紫花,花瓣層層,即使有些枯萎,仍是很美。風吹著他紫色的外衫,像是夕陽的餘暉留下的顏色。“不,我是想出來沒地方玩了所以到這裡來了。”我朝他輕輕一笑。“你膽子真的很大,還敢來這裡玩,你就不怕死嗎?”他臉上似笑非笑的,不知道他的心思。“怎麼會,投之以桃報之以瓊瑤,我都給你金線荷包了,你再這樣對我那不是太沒人情味了。”我朝他眨眨眼,燦爛地笑著。“你倒是牙尖嘴利的,可是,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這麼做?”風吹亂了他的發,他卻沒有去理會。“我這麼認為的,你不這麼認為嗎?”我反問他。“難道說,你認為的我就非要這麼認為不可嗎,你認為我會對你很好我就該對你好是不是?”“因為我什麼都不怕,所以,你輸了。”“真是個聰明的丫頭,你知道我有所顧忌,無畏是最可怕的啊。”他感歎一聲,又笑著說,“走吧,我帶你去我的地方看看。”“太好了!”
那人帶我們走著,輕歎一聲:“人是多情又絕情的啊,但若不顧及這些,或許會更快樂吧。”他紫色的外衫隨風飄動,白色靴子上的流蘇似是禁不住衣衫邊角的挑逗,也跟著飄動起來,這人,其實心裡很寂寞吧,或者說,他心裡很痛苦。
忽然一曲熟悉的簫笛傳來,竟是昨天細雨中的《八音倦·末路》,忽而又轉成不知名的曲子了,那沉鬱的聲音,哀傷的曲調……難道是……我心裡疑雲忽起,他們,是什麼關係?
“木梓姑娘,我們又見麵了啊。”青藍的儒袍,綠竹簫,青冠帶。我裝作自然地笑著,算是回禮了。“陸公子多禮了。”
或許,人生的際遇就這麼樣的,讓你想多情,卻終歸落了空,今年,雨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