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關於最重要的,是不是我殺了二姐的事情。
我為啥要殺她啊?給我自己創造敵人?
你也說了,我殺她,過了零點,就成了怪物來追殺我。退一步講,就算我殺她,難道我找不到一個正常的方法嗎?非要給我自己創造一個強行裝上腦袋飛簷走壁沒有眼球的敵人、我圖啥?
不好意思原諒我語氣有點急,如果你們被鬼趕著跑,回來看見彆人說鬼是你殺的,這誰也受不了。
我也發現了人不能自證,不然我老老實實記錄下的過程,都能被曲解成犯罪者自白。
先放下這個。
以及,你沒發現你論斷中沒有提到的遺漏嗎?
光腦的消息,怪物的離去,從宿舍出來的人影。
我現在來補齊最後一塊,恰好也是獲救的真相。】
【先解答一下我是怎麼逃脫的。
這確實和之前有人提到的光腦,與怪物的離開有關。
我當時記錄下了她發的消息,不知道大家發現沒,其實我判斷的依據僅僅是,她來自二姐賬號,但她並沒有說自己是誰,期間唯一能確認身份的視頻通話,我也沒有接通。
所以對麵是不是二姐,這確實是存疑的。
因為後頭的確實不是二姐。】
【而是安靜。】
到此為止,因為貼主回歸而平息的爭論又重新爆發。
比起冷靜自持的解釋,人們更傾向感情流露的、被冤枉的難以置信,毫無疑問,朋友就屬於後者。
這種受害者的態度又讓人反過來審視xxx的推理了。
更重要的是。
安靜的重新出場。
在故事開頭,就已經死掉的、曾經的主角。
【當時光線很暗,所以我沒發現,從宿舍出來的,大概不止是那個怪物,還有安靜。
也有可能是、一開始,那個怪物就在教學樓,從宿舍出來的隻有安靜。】
【開始,安靜邀請我一起回宿舍,而我懼怕她已經死掉的事實,沒有跟她一起回。
她不知道我們對宿舍教室安全的考量,看到我沒回宿舍就擔心我的安全……
我顧忌的對象,卻擔心我的安全。
讓我想起當時我和二姐的討論,我們會不會還有著與舊友的情誼……
因為安靜已經死了,自然不怕再觸碰規則,所以她就決定來到教學樓找我。
但是她也不知道我的位置嘛,就隻能拿彆人的、室友的、也就是二姐的光腦。來問我位置。
之後,我受到的步步緊逼的消息,都是安靜再找我。
所幸,千鈞一發時,她找見我了。
那怪物離開也不是因為廁所裡頭有什麼更危險的,而是安靜,安靜看見怪物撓門,推測我在裡頭,所以把怪物引開了。
並最後,找到了在隔間被嚇到的我。】
【……所以@xxx,正是因為如此,我看到你的推理才會那麼憤怒。
你這麼妄加揣測我的手段,但我千辛萬苦的逃生卻是依托安靜。
你的話,不但惡意揣測了我,還玷汙了我們的友情。】
【@xxx 】
到這裡,前頭的伏筆基本收回。
不管從什麼視角看,這都是一個完整的故事。
一開始死去安靜複活線的收回,以及拿光腦造成的誤會。
想想好像從一開始就在鋪墊,因為安靜和二姐是舍友,所以才能拿二姐的光腦,步步緊逼的怪物和催促的消息相合,成了救贖的真相。
從安靜邀請回宿舍的伏筆,再到和二姐對話鋪墊的柔情,最終徹底和安靜尋找朋友的線相符,與朋友口中,死人就沒辦法做朋友,這種推斷歸一。
這一切,基本都完整收回,且串聯起了一條線。
xxx本人,溫酒,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溫酒從一開始,就更傾向安靜。看見安靜這條線,他其實應該高興的,以及貼主本人的逃出生天,其實非常美滿。
可問題是……
這就像是一層一層剝皮脫肉,以為層層疊疊下的、血肉模糊皮肉之下、會是穩健跳動的真相。
結果發現,這就是個洋蔥樣的、紅色的剝皮糖。
隻不過他以為是血肉。
這種空落落的甜意幾乎到了虛幻的地步。
以至於讓人難以相信,這就是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