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夢,總有醒來的一天。
掏出鑰匙打開了門之後,他卻再一次懷疑自己是否還在夢裡了。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窗簾的縫隙中透出的月光讓他模模糊糊的看見了地上的人形輪廓。
本想馬上撥打110的男人看著地上不知死活的人形物體,卻鬼使神差地在第一時間關上了家門。
燈亮了,青衣上斑駁的血跡和入肉三分的箭支著實把他給嚇了一跳。地上的人背朝上,一頭長發披散著,在燈光下泛著絲綢一樣的光澤。
齊航伸手碰了碰那支做工精細的箭支,卻惹來了地上人兒一聲痛苦的□□。
我的媽呀。
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如此詭異場景的男人腦海在一瞬間就回歸了空白。
看著麵前的絕色男子被自己活生生纏成了一個大粽子,齊航的腦門上不禁冒了幾滴冷汗。帶血的長箭還躺在地上,殘破的青衣也被換成了自己的睡衣。
這是男人有生以來第一次為人拔箭,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幸虧這箭不像小說裡寫得有倒鉤,不然他拔著還真有難度。
把染得鮮紅的毛巾和水處理過之後,齊航坐在床前,細細端詳著這位倒在自個家裡的不明人物。
幾縷黑亮的秀發掠過了羊脂玉一樣的額頭,臉色有些蒼白,估計是失血過多。但此時略顯黯淡的朱唇在這張病態的絕色臉龐的襯托下卻更顯一番風味。
齊航從未見過如此絕色的人物,要不是剛剛未他換下過衣物,他倒真要把麵前的少年當成了個絕世美女。
床上的人很安靜,扇子似的睫毛微微顫抖著,投下兩片斑駁的陰影。
真像是畫卷裡走出來的仙人。
男人如是想,突然又有點疑惑了,這個仙人一般的人物,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