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的晚上,唐月舒和一個隻見過幾次的男人共進晚餐,總體體驗還算不錯。
對方的人品在她看來起碼是過關的。
在說完聖誕快樂之後,他們分開。
不同的是,他們現在有了可以聯係上彼此的方式,而不是隻有唐月舒單方麵擁有對方的名片。
可即便如此,唐月舒依舊沒有覺得這位財神爺先生會在她的生活扮演多濃墨重彩的角色。
這裡不是在國內,他也不是久居巴黎的人。
按道理來說,他們的故事沒有太多的會發展下去的可能。
法餐吃了三個多小時還是將唐月舒給吃困了,她回去之後洗漱完就早早睡了。
全然沒有理會手機裡各種祝福的話語。
聖誕節這個日子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重要,唐月舒身在其中難免被這種濃厚的節日氛圍感染到,但是她困到眼皮子打架,有什麼事還是明天再說。
其實節假日很適合打工。
說不定光是小費她都能賺上不少。
但是這樣的打工對她來說意義其實不是很大,唐月舒畢竟還不到吃不上飯的程度,試水了幾個月,現在也應該好好想想彆的計劃了。
然而聖誕節當日的早上,唐月舒被一通電話從睡夢中喊醒,她眯著眼睛看了眼手機屏幕,是一個備注了的聯係人,來自她目前服務的家教對象的母親。
唐月舒揉了一下眼睛,努力清醒兩秒之後選擇接通電話。
那邊傳來一道溫和的女聲:“月舒,你今天方便接一個法語翻譯的委托嗎?”
在聖誕節這天,唐月舒臨時接了一個活。
沒辦法,雇主願意給出比平時市場價還要高的時薪來雇傭她,並且明說她的工作時間大概隻有三個小時左右。
包吃。
不用思考晚上吃什麼這一點對唐月舒來說簡直太友好了。
以前在國內請廚師在家裡,想吃什麼提前說一聲就行,就算不知道吃什麼人家也能根據你的口味弄出一桌美味佳肴。
現在每天點什麼外賣都是一個需要拋硬幣的問題。
雇主對唐月舒有一個著裝的要求,晚上是進行晚宴的,要求她的打扮要得體大方。
那位優雅的蘇夫人說,如果她沒有合適的服裝,她會讓司機送一套過來。
這種類似於上層人士關照灰姑娘的感覺,讓唐月舒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了雇主的霸總力。
霸總不是一種性彆,是一種感覺。
唐月舒婉拒了雇主要送衣服的好意,不過她認為這是一份很輕鬆的活兒。
聖誕節這天,還是唐月舒第一次花心思打扮好自己再出門打工。
她穿了另一件自己設計的長裙,是一件黑色的長裙,按照她自己的尺寸做的。
是唐月舒在巴黎製成的第一件成品。
胸口和裙擺的位置是縫上去的幾朵絲絨紅玫瑰,腰間緊貼腰部皮膚,裙擺設計是不規則的,還帶著點小小的魚尾裙設計,但布料本身帶彈性,她的行動還算方便。
她這一身穿去參加宴會沒什麼問題。
在出門前唐月舒套上了保暖的大衣。
這邊室外的溫度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教她做人。
司機在樓下等著唐月舒,她今天的打扮很漂亮,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會有的模樣。
她之前聽聞雇主也是今年才決定在法國這邊長居的,因為生意上的安排。
那對夫妻之前是法國和中國來回跑,但為了不錯過兒子的教育問題選擇將他安排到巴黎讀高中。
唐月舒今晚的服務對象是一位來自國內的中年男子,據雇主說,這位也是他們重要的合作夥伴,初次在巴黎過聖誕節,他們將他邀請到家裡參加聖誕晚宴。
但因為來到現場的有不少都是法國人,為了避免一些因為語言而引起的交流障礙,他們為他請了一位翻譯。
這是一個很臨時的工作安排,唐月舒到的時候先被介紹給了今晚的服務對象。
那確實是位叔叔輩的人,她的雇主對對方的態度也相當尊敬。
“月舒,這位是陳盛先生。”蘇硯淮的母親姚女士為他們互相做了介紹。
唐月舒已經拿出了自己做翻譯的專業態度,她對著陳盛道:“陳先生您好,我是您今晚的翻譯,您喊我小唐就行。”
她的名字其實不太重要。
結果眼前的男人盯著唐月舒的臉看了好一會兒,來了一句:“我看著小唐的臉總覺得麵熟,我們以前見過嗎?”
唐月舒對這位陳先生沒什麼印象,但是他的口音聽起來和京市差不多,在國內的時候見過也不出奇。
姚女士笑了聲:“你們都是京市人,以前打過照麵也說不準。”
這些話隻是客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