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展突然停止了搶奪，仇視般的眼神瞪了羽澤龍兩秒後，抬手狠狠地扇了羽澤龍一巴掌。

“不要以為救過我一命我就會感謝你。”

羽澤龍斂起笑意，眼睛裡如同懸浮了一層冰霜，表情卻慵懶起來。他聳了下右肩，淡淡地說：“還給你。”說吧，鬆開了拿著相框的手，相框掉在地上，照片上了玻璃摔得粉碎。

羽澤龍雙手插到口袋裡，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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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展慢慢蹲下身，低垂著頭。怔怔地，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照片裡他身邊的那個人的微笑溫柔的笑臉在鋒利的玻璃碎片下顯得遙不可及。

他伸手撿拾著碎片，手指劃破流著血，可他仿佛不知道痛似的，繼續撿著。

淚水順著臉頰流淌，從下頜滑下，滴落在照片上，他終於停下了動作。

秦展動了動嘴唇，那聲音如同夢囈般，輕輕地懸浮在空氣裡。

“討厭你。”從一開始就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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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澤龍坐在桌前，映著筆記本電腦幽幽藍光的屏幕的眼睛裡浮出一抹啫血的冷漠。

剛剛查收完鍾合光在發來了郵件，又是一個新任務。鮮見得倒是是個外國商人。

他雙擊了附件裡的照片，一家四口的合影呢。“隻要夫婦倆的性命麼。”羽澤龍用手指輕輕刮了刮屏幕裡照片上一對年輕夫婦懷裡7、8歲樣子的兩個男孩的頭的位置。“金發碧眼的。”挑起了我殺戮的欲望呢。

羽澤龍的整張臉都籠罩起一片寒意。如同在他身體裡跳動的不是一顆心臟而是一座會隨時崩裂的冰山。他不會愛上彆人，他見不得彆人幸福。

午夜裡，他突然從噩夢中驚醒了。

羽澤龍拉開抽屜，拿出秦霸風給他的銀質盒子。

他打開它，安靜地看了一會兒。

合上蓋子，又扔回抽屜翻了個身，又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