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鶴翅羽全都豎起來了,他……他是在叫我的名字嗎?
我不可置信地回頭,同爪同翅地走到他身邊,瞪大雙眼望著他。
“真的是你。”他還摸了摸我的腦袋,手很冰,帶著點小心翼翼。
我趁機用腦袋去蹭他的手掌,好久沒有人給我撓頭了,癢死了。
“師兄……”晏長老又準時來報道的,在看見主人摸我時驚得手中拂塵都掉了。
“你……師兄……”他連話都說不清了,還沒有我一隻鶴表現得鎮定。
主人似乎也發現了晏長老的異常,他收回手,淡淡望著他。
我離得近,我能清晰地抓住他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波動,當時我不明白,後來有個叫陳憶容的人告訴我,這叫劫後餘生。
晏長老顫顫巍巍撿起拂塵,一時訥訥忘記來意。
“我同意了。”沈驚問主動開口。
“啊?同意什麼……”晏長老找回自己的聲音,轉念之間眼中閃過狂喜:“師兄,你答應收徒了。”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張羅。”這次他沒有看我一眼,急匆匆地下山了。
主人看他離去的背影,嘴角閃過若有似無的微笑。他在我頭上點了一下,聲音很冷但卻有點人味兒了,“你可以自由出入飛來峰,但記得晚上要回來。”
“嘎嘎……”我興衝衝地追晏長老而去,跑了幾步又回來,腦袋用力蹭了他的胸口好幾下,他實在是收不了我的熱情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扯開。
“去吧。”他無奈歎了口氣。
我蹦躂著飛起來,然後……摔了下來。
忘了飛來峰禁止飛行。
連續三天我都早出晚歸。
好久沒有看見那麼多人了,我興奮異常,哪裡都想去轉轉。弟子們看見我也很熱情,總有人圍觀我還不停誇我。
“這就是掌門的靈寵嗎,好仙好高貴。”
“你彆碰,要是碰壞了十個你都不夠賠。”
“我撿到它的羽毛了,今晚上要抱著睡覺。”
原來我魅力依舊,我的脖子揚得更高了。
“它好有掌門的風範,你……你乾嘛,你彆瞎喂它,喂出毛病了小心晏長老把你梟首示眾。”
他手上的烈火豹骨頭是我的最愛,但是為了維持主人的格調,我決不能低頭,皇冠會掉。
“咦,好奇怪。這隻仙鶴上怎麼頂著【狗】”一個身穿灰衣的女弟子站在我麵前,她撓撓頭,兩隻圓溜溜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我。
【狗】是什麼東西?
我也好奇地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