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答案的東西,多想無謂。
“去麼?”小然看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怕——嗯,你沒看錯,我真的怕,安安不知道,我來遊樂場,從來也沒玩過過山車,不是安安不細心,而是我從來也沒和安安來過遊樂場,和小然倒是有那麼一次,那是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麵,那時候他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婆娘都不如?”那時候陽光正好也燦爛,風吹過臉頰,有那麼一下的恍惚。
我咽了咽口水,心道:小然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麼?我能不去麼?我要是被安安知道我怕我的臉往哪裡擱?
小然一臉的壞笑,我跟你死磕。
“去!”拉上小然和安安就往那條人龍的尾巴走去,安安歡呼了一下,笑容燦爛。
人龍看著長,實則也不需多久我們就上車了:一趟車能載上好多人啊!安安不怕死的拉著我往車頭衝去,正好趕在彆人腳踏進去的一刻搶先了,人家被截糊的瞪了一眼,罵了句娘便往後坐,我看著安安,心道:幸好人家文明……
車頭三個位置剛好,小然被我拉了過來坐在了我左邊,右邊是安安,我坐正中,儼然有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呸,不吉利。
車開出去的時候,聽到咯叻咯叻的聲音,我的心頓時懸乎:媽呀,這車會不會脫軌飛出去啊?那咱豈不是踢到閻王爺的腿了麼?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風如同海浪般撲麵而來——好吧,我知道自己的形容很爛,不過我的確有窒息的感覺,媽呀……
說到窒息的感覺,不太熟悉,忘了多少年前的那個夏天,大學裡要考遊泳,我不會,硬是拉著死黨沉入水中,後來死黨一氣之下把我按了下去,但我沒有掙紮,也沒有張大嘴巴試圖呼喊,我知道這樣做沒用,掙紮隻會亂了手腳,呼喊隻會讓水進入肺部,我太清醒了,以至於後來死黨說:“你真沒趣。”我說:“乾嘛要讓自己痛苦?”死黨聳了聳肩。
“現在那家夥跑到哪裡去了呢?”恍惚了一下,我的腦中閃過了一絲映像,忽然發現忘了最後見那家夥是在什麼時候了,也記不得那家夥的長相了,就在我還在懷疑那家夥是不是真的存在過的時候,車跑到了終點,下了車,我吐了。
小然:“你真沒用。”
安安:“今晚睡客廳。”
小然:“他本來就是睡客廳的啦。”
安安:“對哦,那今晚不讓吃晚飯。”
小然:“他大概也吃不下了吧?”
這兩個人……為什麼總是在損我的時候才這麼有默契?我……沒話說,繼續吐,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