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曲子好耳熟,叫什麼?”我趴在櫃台上往電腦屏幕看過去,櫃台分裡外兩層,外一層比裡一層高,電腦放在裡一層,朝裡,我的頭和肩膀怎麼扭也看不見。
“是肖邦的離彆曲。”小然看了我一眼,說。
“哦,怪不得這麼耳熟,原來是肖邦啊。”我若有所思的托著下巴。
“你覺得耳熟是因為很多電視劇電影都拿它當插曲吧?”東東說。
“……”我沉默了一下下,然後說:“東東,給我點麵子。”
“希,高雅是裝不出來的。”小然看著電腦屏幕,嘴角揚了揚。
“……”我再次沉默……有時候當隻沉默的羔羊也未嘗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鋼琴的聲音一個一個音符地敲響在咖啡廳裡,輕輕地掂量著空氣能承受多輕,緩緩地試探著時間能穿透多遠,輕易地,擊碎了沙漏……
我曾說過這是一首溫柔的離彆曲。
“小然,我有跟你說過一個叫祝連環的人嗎?”
“嗯,是你大學的死黨吧。”
“他死了。”
他曾說過:“你不懂肖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