齷齪心思 就想把你……(2 / 2)

“人證?”吳百山稍顯慌亂,仍然嘴硬為自己辯解,隻是底氣比之方才明顯弱了不少,“司馬晟!我對官家向來忠心耿耿,又怎麼會做出你說的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分明就是……”

“我分明什麼?”司馬晟截住吳百山的話頭,提起冷寒的視線看他,“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

“我……”吳百山張了張口。

“你不過是嫉妒我,嫉妒我為何來軍營比你晚卻能和你平起平坐。”

司馬晟坦然和他對視,眼底竟莫名湧出一絲笑意,“不是麼?”

這話本來不過是司馬晟自己的猜測,不曾想一語中的,竟徹底激怒了他。

吳百山大笑兩聲,猙獰的眸子裡迸發出一抹狠戾癲狂:“我嫉妒你?司馬晟,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啊?你不過就是個京都來的什麼都不懂的狗屁世子!”

他嗤笑一聲,眼圈緊跟著紅了,瘋了般繼續叫囂:“你連芝麻大點兒的戰功都沒有就當上了騎督,為什麼?啊?”

吳百山越說越激動,他目光凶戾,眼底血紅,顯然已是怒不可遏:“可我為了當上這個五品參軍整整熬了十年,十年啊!你來軍營才多久?你憑什麼?啊?你說說,你到底是憑什麼?啊?啊!!!!!”

“就因為嫉妒,所以你和拓跋步裡應外合偷了糧草,還親手將我送到了敵營。”司馬晟寒著一張臉,“吳百山,沒想到你如此小肚雞腸置國家大義而不顧,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我小肚雞腸?你說我小肚雞腸?!”吳百山似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笑得是前仰後合,好像下一刻就要抽過去一般。

終於,他收了笑,麵色一黑,一臉恨意指著司馬晟,仿佛對麵站著的人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司馬晟!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所以才能一來就當了五品騎督麼?像你這種用權勢壓人的無恥小人有什麼臉說我小肚雞腸?”

他全然不顧迎頭澆下來的大雨,一步步走下台階,眼底怒意更盛如燎原的野火:“是!是我!就是我和盧有敬一起將糧草送給了拓跋步,順帶著把你當做籌碼也送了過去。隻是沒想到,沒想到啊……”他奮力咬緊後槽牙,仰頭朝天無奈一笑,“老天爺他居然瞎了眼!非要站在你這邊?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司馬晟麵色平靜看著他,等他說完,淡定一揮手說了幾個字:“吳百山已當眾認罪,將人拿下。”

“是!”

雨重風疾,擋不住一觸即發的怒火。

眾兵卒立時蜂擁而上,和吳百山一等人纏打在了一起。

在軍中打磨了十幾年,吳百山不愧是打仗的一把好手,三兩下便掀翻了好幾人。

他死死盯著司馬晟站立的方向,眸子裡似能噴出火來。

司馬晟也捕捉到了他的視線,他不慌不忙同他對視,麵色平靜,隻是一雙眼睛黑成了鴉色。

“司馬晟!我要殺了你!啊!!啊!!!!!”吳百山砍人如切菜,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大刀,居然在密密麻麻的人流中生生砍出一條血路,徑直朝著司馬晟奔來。

白秉本就護在司馬晟跟前,見吳百山不要命地撲將上來,轉手就給了他一刀。

“噗呲!!!”鋒利的刀鋒在吳百山的腰間砍開血淋淋的一道血口子。

吳百山吃痛悶哼,惡狠狠瞪了白秉一眼:“背後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我背後傷人不英雄,你城樓上背後砸人後腦勺子就是英雄好漢了?”白秉重重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呸!不要臉!”

“你!!”吳百山被白秉氣得語氣一頓,瞬間漲紅了臉,“白秉,你!!”

“你什麼你?”白秉舉起手中的大刀,照準他的腦門兒就要往下砍,“你等著!老子這就給你放放血!”

“白秉。”司馬晟喊了一聲,“他這條命要先留著,還要回大將軍處複命。”

白秉為難看了眼司馬晟,又瞧了瞧吳百山,極不情願道:“是,大人。”

吳百山武功不錯,白秉的身手也不差。

兩人交手,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白秉便將人製服。

老大都被擒了,剩下的蝦兵蟹將也隻好識相地繳械投降。

一場混戰就此結束。

吳百山身上有傷又被雨水澆透,狼狽不堪,像隻被人放了血的落湯雞。

白秉將人壓到司馬晟跟前:“大人,怎麼處置?”

司馬晟看都沒看那人,直視前方道:“交給大將軍。”

“是。”

白秉押著人走了兩步,身後忽然傳來喊劈了的一嗓子:“救命!救命啊!!!!”

哎?這聲音怎麼聽著這麼熟悉?

白秉回身一看,就見一個渾身濕透的乾瘦男子張牙舞爪往這邊跑來。

他大手一揚,手腕一翻,來人便被他給打趴在了地上。

白秉大聲嗬斥:“來者何人?竟敢驚擾我家大人?”

男子渾身都濕漉漉的,成縷的頭發糊在臉上,瞧不出個具體模樣。

他顧不上回白秉的話,朝著司馬晟開口就嚎:“世子殿下!我家公子被參軍扛進了後院,至今生死未卜啊!!!”

“江福?”司馬晟聽出了這聲音,連忙上前一把將地上的人給提了起來,“你說什麼?”

江福頂著一臉黏糊糊的濕發,麵色焦急地又重複了一遍:“我說我家公子被這個黑心參軍抗進了後院,至今生死未卜啊!!!!”

司馬晟聽罷,二話不說提步就往後院走去。

走了幾步又迅速折返,一腳踹在了吳百山胸口,直接將人給踹吐了血:“若是他少了一根汗毛,我唯你是問!”

說罷,匆匆往後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