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下午四點到八點,一個小時十八塊錢,供一頓晚飯。
這樣的話,去除來回地鐵十元,一天能賺六十二元,一個月就是一千八百多。再加上父母給的生活費,在貴族學院裡節儉地活下來不成問題。
她喜歡這份工作的另一個原因,是可以隨時隨地喝自己想喝的奶茶。店長姐姐說反正她也喝不了多少,可以隨便喝。
安逍雨開開心心上完廁所,握住把手,門沒有被推開。
意識到事有不對,她又推了兩下。
一盆冰水從上麵潑了下來,冷得她心臟驟停,隨即劇烈跳動。
一股火氣在胸腔裡點燃,安逍雨攥拳敲門:“誰啊!誰乾的?太過分了!!放我出去!有什麼事麵對麵理論!這樣算什麼!”
然而隻有遠去的腳步聲回應她。
洗手間裡開著窗,冷風從外麵吹入,渾身濕透的衣服轉瞬之間像鐵一樣沉重冰冷。
安逍雨不停敲門:“救命!有人嗎?救救我!”
“有人嗎??”
喊到最後,她害怕得雙手顫抖。
“有人嗎?有人聽到嗎?求求聽到的人救我!這裡好冷,我真的會被凍死的!”
“救救我——!”
喉嚨喊破,嘴裡嘗到腥味。
安逍雨哭得停停歇歇,最後決定保存體力,試圖踩著置物架從上麵翻過去自救,可是失敗了。
她擦了擦眼淚,仰頭向上,繼續挑戰。
身體抖得脫力,光是動一下,就要受還沒徹底過去的生理期折磨。
但不這樣做,就要等死。她死了,壞人也不會受一絲一毫的懲罰,她絕不能死。
突然,洗手間的門被人敲響兩聲。
“有人在嗎?”一道清透的男聲傳了進來。
得救了——
安逍雨脫力坐到地上,委屈和憤怒一起上頭,她邊哭邊在胸腔裡著火。
“我在這......請你救救我......”
葉山月說了句“失禮”,便進了女洗手間,把堵在隔間門口的雜物都挪開。
“你試試能出來嗎?”
安逍雨抽抽搭搭“嗯”了聲,把門往外推,推開了。
和門外的葉山月對上視線,她嘴巴一扁,忍不住又想哭。
葉山月吃驚於她的狀況,她的臉已經被凍成了一種不健康的紅,頭發貼著皮膚往下滴水。
看來那些人不僅把她關在廁所裡,還拿不知什麼水去淋她。
他的神情嚴肅幾分。
——有點過了。
他當即把自己的製服外套脫下,遞給安逍雨:“你先穿上,我送你回宿舍換衣服。”
安逍雨哭得很傷心,上氣不接下氣搖頭:“弄臟了……我賠不起......”
葉山月直接把衣服圍在她的身上:“不用賠,送你了。”
他把自己的手帕也拿出來:“這個也送你。”
安逍雨沒接,他便和衣服一樣處理,拿著手帕擦她頭上的水和眼睛下麵的眼淚。
距離很近,看得見他睫毛遮下的陰影。
安逍雨呆了幾秒,但身體不舒服,她實在沒有欣賞的心思。
大難不死,劫後餘生,她隻想繼續哭,哭個夠。
突如其來的特招生身份、事故體質以及每逢事故必有F4解救的概率、被F1當眾宣戰、被女同學們校園暴力、溫柔F2的安慰——一切的一切,都讓安逍雨既視感很強。
安逍雨冷靜下來,問:“你......知道偶像劇嗎?”
葉山月:“家裡投資過,怎麼了?”
“沒怎麼。”
那個女主禮包,說不定不是什麼簡單的幸運金,而是真的把她綁定成貴族學院的女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