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敢的,你前麵帶路,我倒要看看這‘裂石手’有多大能耐能把我怎麼樣。”展昭看著張功風的豬頭就想笑,事情既然管了就得管到底,既然這張功風自己沒多大本事,想必是仗著父親的勢力。想讓周趙兩家在自己走後不被牽連,就得把這背後靠山給打垮,張功風自然也就翻不出什麼花樣了,順道還可以為民除害。
“展少俠,請。”和張功風一起來的人中,秦先生是唯一一個完好無缺的,心中不禁慶幸有時候不會武功比會武功的還要安全。
“哼。”張功風用他那把扇子擋住豬頭。有話說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可展昭偏偏把他打得連他爹娘怕都認不出他是誰的摸樣,張功風心裡恨不得活拆了展昭,把他手筋腳筋挑斷,仍在床上,讓他在自己□□哀呼求饒。都到了這份上張功風還想著收展昭為禁臠,真不知該說說他膽大還是無腦。
秦先生踹了躺在地上裝死的的張彪一腳,讓他先回去跟張老爺子報信說明原委,先做好準備。
展昭牽著飛鳴帶著趙虎跟著張功風往城裡走去。
一路上遇到好多看熱鬨的人。展昭這一幫人惹眼啊。前麵張功風頂著個扇子疾步飛奔,身後跟著一群地痞流氓,隻是早已沒了平日裡張牙舞爪的摸樣,低著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走路還一瘸一拐。後麵綴著一個藍衣可愛少年,手牽一匹高頭大馬,和身旁一粗壯漢子交頭接耳,神色輕鬆,麵帶笑意。看起來這幫平時在鄉裡鄉間狗仗人勢的惡霸今天是被人給教訓了,周圍人口中暗暗稱好。
展昭一路走來,他內功精湛,周圍人雖然壓低聲音說話,可照樣聽得清清楚楚。隻聽見周圍一直有人對他們這幫人指指點點,對他多是好奇,對張功風一幫卻是咒罵數落。展昭心中明白這張功風平時缺德的事情一定做了不少,彆人見他被打異口同聲說得都是活該和打得好之類的話,就知道今天自己沒打錯人。再聽得周圍人小聲數落張功風平時的惡言惡行,更確定要幫當地人除卻這一惡霸。
走了一刻鐘,展昭就見眼前迎來一群人,人數比張功風這幫還多,打頭的是一老者,五十多歲,也跟張功風似的一身年畫裝,和張功風長得還挺像,肯定是小瘋子他爹——老瘋子。
張功風幾步上前,在那老者耳邊嘰嘰咕咕,不時還拿眼睛往展昭這邊瞟來,眼神惡狠狠的。那老者眉頭微皺,也抬眼看向展昭和趙虎。
展昭不用聽就知道這小瘋子在和老瘋子說他的壞話。反正今天這事是不能善了了,他四下尋摸了一下,見有兩個樹墩在路旁,走過去從懷中掏出一個手絹,撣了撣浮土,往上一坐,還向趙虎一努嘴,示意讓他也坐。趙虎看著展昭這麼從容不迫,心中大定,又見展昭示意,心中玩性大起,也學著展昭拿袖子撣了撣樹墩,坐下了。
老瘋子,啊,不,張劍威見展昭和趙虎在他麵前大咧咧的就坐下了,一旁還有一匹馬對他嗤之以鼻(人家飛鳴就是打了個響鼻),那叫個氣啊。他本來聽張彪回來說有人敢打他兒子,還不把他張劍威放在眼裡,心裡以為是什麼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見不過張功風強搶民女出手教訓,還有點擔心。可一聽是個十多歲的毛頭小子心先放下大半,就算這小子從娘胎裡開始習武,也鬥不過他四十多年的功夫。可惜,張劍威忘了有一種人叫做天才。
“敢問閣下高姓大名,師承何派?不知犬子如何得罪於你,你要出手傷他?”張劍威比他兒子圓滑多了,見展昭雖然年幼,可一派大師風範,長得還那麼好(喂喂喂,這長相和武功高低有什麼關係?),怕是什麼高人門下,先問清楚再做其他打算。
“第一個問題,我叫展昭。第二個問題,我師傅在我離開之前和我說過,他的名字隻能讓好人知道。第三個問題,我看他不順眼。”展昭笑著答道。
“隻因為看不順眼,你就下此狠手,把犬子和手下打成這樣?”張劍威怒斥。他兒子被人打成豬頭,他心疼啊。
“你兒子不是也就是因為看人家順眼,就要搶去當小妾嗎?他能,我為什麼不能?”展昭反問。
“就是就是,為什麼這小哥不能?”周圍圍觀的老百姓有膽子大的,平時在張劍威,張功風父子手下吃過虧的不少,仗著人多,躲在人群中起哄道。
““五壇喪搭四搭的付氣,跟著吳搭能呲想的和拉的,錦衣玉飼,有森麼噗好?偏要跟個窮小子呲穀。吳那四在就搭粗虎口。(我看上她是她的福氣,跟著我她能吃香的喝辣的,錦衣玉食,有什麼不好?偏要跟個窮小子吃苦。我那是在救她出虎口。)”張功風不明白他哪點做錯了。他對周意如好,想讓她過好一點的生活,他錯了嗎。
張功風一著急,遮臉的扇子就放了下來。周圍的人一見他整個一豬八戒弟弟,哄堂大笑起來。張功風連忙抬手把再把臉遮起來,可笑聲還是不斷,他想死的心都有了,不過不是他死,而是要展昭死。
“這事展少俠看來是要管到底了?”張劍威也氣,自己兒子的臉是丟光了,現在就是展昭跪在他麵前求繞,他也不會饒了展昭。
“既然你叫我一聲俠,你說我見到壞人應該怎麼做?”展昭聳聳肩,問道。
“少俠一句一個壞人,我父子到底哪裡壞了。我張家為朝廷每年納稅萬兩,這縣裡縣外靠我張家吃飯的不說一千也有八百,我父子到底哪裡壞了。”張劍威一臉坦蕩。
咕~~(╯﹏╰)b,“和壞人講不明白道理,那就手上見真章吧。”展昭起身,拍拍屁股。
“既然少俠如此不講理,就彆怪張某以大欺小了。展少俠,亮兵器吧。”張劍威雙手一揮,讓他兒子和下人退下。
到底是誰不講理啊。展昭嘴角抽動,一臉黑線。慢步走到飛鳴身邊,從馬鞍上取出一柄劍,轉過身對張劍威說:“聽說你練得是手上功夫,我也不沾你便宜,就拿這劍鞘和你比上一比。”言罷,抽出寶劍遞給趙虎,就真的拿著劍鞘走向張劍威。
“好個狂妄的小子。出手吧。”張劍威怒啊,被這麼個小子相讓,他贏了也不光彩。
“嗬嗬,你會後悔的。”展昭揉身上前,和張劍威鬥在一起。
張劍威拉開架勢,招招搶攻,本想在十招之內擒下展昭,好讓他知道知道自己‘裂石手’的厲害。可左劈右擊,這展昭就像個泥鰍,滑不溜丟的,竟是連展昭的衣角也沒碰到一下,急得直冒汗。
再看展昭,一臉輕鬆,左閃右避,隻是不時拿劍鞘往張劍威身上招呼一下,沾衣即撤,半天也沒見他真打到張劍威。
張劍威不明就裡,可一番急攻,他年歲又大了,不免氣喘籲籲,隻是這箭在弦上,還得咬著牙堅持。
“開。”忽聽展昭一聲大叫,人往一旁退去。
隻聽嗤得一聲輕響,張劍威渾身上下的衣服就已經變成了條條裝,開了無數個口子。夏天的衣服本就單薄,這條條裝也就比赤身裸體好上那麼一點。張劍威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當地。
“給你兩個選擇。一,主動賠償所有受過你和你家人手下荼毒的所有人,釋放所有被你兒子強搶去的女子,發誓再也不為非作歹。二,讓我展昭在這裡替天行道,為民除害。”